“老爺!妾身沒有!妾室沒有啊……妾身兢兢業業為了侯府,對三少爺妾身是視如己出,三少爺病了是妾身親手喂藥照顧的,妾身怎麼可能會下這麼狠的手!”
武安侯夫人嚇得冷汗連連。
“哦?親手喂藥?這我就不懂了,三少爺的身體分明是多日來藥石不進才引起的舊疾複發,難道夫人眼拙連藥都分辨不出了?”薛亦晚冷笑著朗聲說著。
武安侯夫人一雙因為怒氣而染得通紅的眸子盯緊了薛亦晚,“賤人!你究竟什麼企圖!一定是你貪圖我們侯府的富貴,你設計陷害我!”
蘇陵皺著眉道:“薛二小姐乃是薛家小姐,她貪圖侯府什麼?”
這下子人群中再次傳出一聲驚呼。
“我說呢!竟然是薛家二小姐,你們不知道啊,李將軍當時帶著二百親衛拿著刀要去踏平薛家,是薛二小姐憑著一手醫術救活了少將軍!”
“我也聽說了,這薛二小姐雖然是薛府庶女,可是一手醫術能治常年多病的太子,還被皇命召去了東宮啊。”
“我的天,怪不得……”
……
一言一語間武安侯夫人嚇得張大了嘴,她怎麼會想到眼前這個徒有其表的丫頭片子居然是那個名噪一時的薛家庶女。
而這時候武安侯已經拔出刀指著武安侯夫人了,他此刻怒火中燒,吼道:“賤人!你當真這麼狠毒?”
武安侯夫人被逼的後退撞在了柱子上,她猛烈地擺著頭,“不!不!我沒有!”
薛亦晚這時候走到了那依然動彈不得的管家麵前,現在也很明了了,這管家必然是武安侯夫人的人。
再次取出了一根金針,薛亦晚微揚了揚嘴角,“你主子說她沒有做過,看來是你這個刁奴擅做主張要害三少爺了?”
那管家早已經痛得麵目扭曲了,他看到薛亦晚手裏那根金針嚇得再無任何理智,不顧一切地大喊道:“夫人!夫人饒命啊!三少爺已經死了!和大少爺二少爺一樣都死得透透的了,奴才一定守住秘密!”
“賤人!本侯要殺了你!”武安侯的刀猛地舉起。
薛亦晚冷冷道:“侯爺要清理門戶最好出了這妙春堂,這裏是行醫治病的地方,不是侯爺執行家法的場合!”
武安侯羞愧和惱怒交纏著,狠狠地一掌揮在了武安侯夫人的臉上,“來人!給本侯將這個毒婦綁回去!”
隨後武安侯拱手對薛亦晚道:“薛二小姐,得罪了。”
薛亦晚淡淡道:“侯爺不必多禮,三少爺最好還是留在妙春堂,等到病情穩定了再回府為好。”
“多謝!”
看到他轉身要走,薛亦晚攔住了他,隨後指了指一旁還被綁著的幾個男人,“侯爺還是將家奴都帶走為好。”
等到武安侯離開,外頭立刻歡呼起來。
薛亦晚這才有空閑回身向一旁站著的蘇陵道謝。
蘇陵忙擺手,“蘇陵不過是路過而已,況且二小姐醫術精妙,蘇陵今日也是長了見識。”
蘇陵走後,這時候薛成誌也回了前廳,他見自己的二姐果真將武安侯府的人趕走了,目光怔怔地望著薛亦晚,“二姐……”
薛亦晚拍了拍他的肩,“沒事了,已經沒事了,孫叔怎麼樣了?”
薛成誌連忙回道:“孫叔已經好一些了,方才敷了藥。”
薛亦晚點點頭,“這就好。”說完薛亦晚有些無奈地轉頭望向了那個還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妙春堂掌櫃,“掌櫃還是趕緊派人收拾個屋子將方家三少爺挪進去。”
那掌櫃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顫聲道:“是是是……”
這時候瞧著沒熱鬧可看,外頭的人群的漸漸散去了,而這時候,街道對麵停著的一輛馬車則是緩緩動了起來。
裏頭坐著一個身著霞彩千色梅花紗裙的嬌豔女子。
梅花紗裙以玉色綢緞為束,勾勒著女子魅惑的身形,精致的妝容襯托出她的媚態,這正是剛到京都的柳家嫡女柳如煙。
“小姐,原來那個就是薛家二小姐啊,怪不得能去醫治太子……”一個丫鬟也目睹了方才的事情,一時之間還回不過神。
而柳如煙卻是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帕子,精致的麵容也因為憤怒而扭曲,她冷哼了一聲道:“區區一個太醫府邸的庶女還敢肖想晉王府?本小姐要她好看!”
那丫鬟低下頭問道:“小姐,時辰快到了,小姐不是約了薛府大公子會麵?”
“走吧……”柳如煙不耐地蹙了蹙眉,想到要見薛安邦她就覺得惡心,不過要對付這個薛亦晚,最好還是借薛安邦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