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算起來的話,孫恒禹之前的顧慮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更何況張良自己也說了,他沒有進入過類似的地方,蕭羽覺得還是得小心謹慎起來,不能僅憑著張良的兩句話就放心大膽起來,那樣不是什麼自信心。
此時其餘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張良身上,顯然是想讓他把事情解釋清楚,他被三人盯的心中直發毛,最後隻得開口妥協了。
隻見他揮舞了幾下手中的鋤頭,擺了個很瀟灑的姿勢,指著已經大開的銀門,對我們解釋道:“我們之前不是已經確認過,這底下的建築應該是一座地宮嗎?現在外麵的銀門也能證明這一點,我們的推測是沒錯的。”
“一般來說,建造地宮的作用就是隔三差五的進去住一住,看一看,這就跟道觀寺廟的道理差不多,你們看到過哪家寺廟裏麵設有重重機關,想把進入的香客一網打盡嗎?應該沒有吧,所以我就敢篤定,這下麵沒有害人傷命的機關陷阱!”
“原來如此!”
聽著他的這樣一番解釋,孫恒禹跟著茅塞頓開起來,他連連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地宮跟陵墓不一樣,陵墓建造之後是不想讓人進去盜墓,所以會設下各種機關陷阱,想把盜墓賊留在墓中,不讓他們去打擾墓主的長眠,而地宮恰好相反。”
“不過地宮裏麵藏著的是什麼東西,建造它的目的就是讓人進去的,這樣一來,弄出那麼多害人的東西就沒有必要了,老張,沒想到你對幾百年前的古人心思,還把握的非常準確嘛。”
“嘿嘿,一般般啦,你要是看書看多了,也能想通這一點的。”
張良咧嘴一笑,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道:“我以前在家勤學苦修的時候,老爺子經常在外雲遊采藥,往往一年半載都不回來,我一個人閑的沒事幹,隻能去跟各種書籍打交道,那玩意看多了,總會有些心得感悟,沒想到現在還派上了用場。”
他的這些學醫經曆,蕭羽以前倒是聽他說過不少,因此自然是非常的熟悉,蕭羽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他一個人獨自坐在張家的書房中,對著一對書籍咬牙切齒的樣子。
難怪他現在的心性如此跳脫,難以琢磨,想必是當初被憋的太久,後來逮到機會出門了,就想瘋狂的補償回來,才會造成他現在這種閑不住的性格。
四人站了銀門外麵,山南海北的聊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銀門底下氣味散發的差不多之後,岑昉循掏出繩索,在旁邊的塊山石上綁好,牢牢的固定住,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親自下去看看了。
孫恒禹狠狠拽了幾下繩索,發現綁的非常結實,不會輕易掉鏈子,他便把繩索的另外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對眾人說道:“我的判斷能力比你們三人要好,那就我先下去,你們在上麵拉住我,等我到底了就可以接住隨後而下的你們。”
“嗯,行,那就這麼辦吧。”
對於他的身手大家還是很有信心的,於是其餘三人合力拉住繩子,把他輕輕的往下放去,大概過了一分多鍾,就聽到他在下麵叫道:“行了,這下麵往上大概有五米,老岑先下來,老張你們兩個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