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儒一臉唏噓的說完這話,張良則是滿不在乎的反問道:“鄒叔,我看你的身家也不比錢陂低吧?既然他想賭,那你跟他賭一把就是了!你不跟他賭,他就會不斷的追著你,搞的你時時刻刻防著他,這樣也太累了吧?”
“唉,張先生,你有所不知啊!”
聽到張良的問話,鄒清儒瞪大眼睛,連忙開口道:“他之前要跟我對賭的東西,正是這隻繞江瓶,當時我隻知道繞江瓶有問題,又沒辦法解決,哪裏敢拿這東西和他賭啊,要是我賭輸了把瓶給他,那豈不是害了他嗎?”
“原來如此!”
對於鄒清儒這種總是為朋友著想的性情,張良還是很佩服的,他瞅了坐在沙發上的孫恒禹一眼,不禁感歎道:“鄒叔,幸虧我們剛才把瓶的問題解決了,要不然今天你又要從後門溜走了!”
“是啊!”
鄒清儒有些不舍的摸了摸繞江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說道:“大不了今天我就把瓶輸給老錢好了,反正他本身也是喜歡收藏古董的人,想必會把這件東西給保管好吧。”
汪教授見鄒清儒的情緒有點低沉,便輕聲安慰道:“老鄒啊,這賭局總是有輸有贏的嘛,你怎麼知道你會輸呢?說不定你還能贏過老錢一手,把他的賭注給贏過來呢。”
“嗯,但願如此吧。”
鄒清儒話音剛落,隻見大廳門口閃過幾個人影,我們轉頭一看,發現在保鏢阿覺的帶領下,有幾個人正在朝著大廳裏麵走來。
阿覺作為帶路之人,肯定是走在最前麵的,他身後是個身穿灰色休閑裝,頭發全白了老頭子,看上去倒是氣度不凡,想必應該就是鑫合集團的大老板錢陂了。
在蕭羽看來,這個錢陂的狀態很不對勁,他整個人走路的時候龍行虎步,沉穩有力,確實是不像身患癌症的病人。
但是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略微發青,最嚇人的是雙腮附近,還有兩坨不正常的紅暈,就跟特意抹了腮紅一樣,這可就太詭異了。
他身為那麼大一個集團的老總,出門在外自然得顧忌自己的形象,是不可能特意化什麼腮紅妝的,那樣太過丟人和失禮,因此隻能說明這就是他的本來模樣。
錢陂一進門,就對鄒清儒放聲大笑道:“哈哈,鄒老哥,咱們可是好久沒見啦,今天兄弟我總算是看到你了!喲,汪老哥和馬老哥也在啊,二位真是稀客呀!”
既然人家上來這麼有禮數,跟大家都打了招呼,鄒清儒同樣是笑眯眯的說道:“嗬嗬,老錢啊,你的身體看起來不錯嘛,想必病都好了吧?”
錢陂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似乎是非常得意,他狠狠的拍著胸口說道:“那是自然,我現在一頓能吃兩大碗飯,身體好著呢!”
趁著他們幾個老朋友在敘舊的時候,蕭羽忍不住對站在左邊的張良低聲問道:“哎,師哥,我怎麼聽他們說話的語氣,這個錢陂反倒是年紀最小的呀,看他這頭發全白,臉上蒼白的模樣,你覺得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