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氣把話說完,也不看對麵已經傻眼的三個小老頭,就這麼把繞江瓶放在茶幾上,翹著腿坐下來,顯得很是輕鬆自在。
還沒等三個老頭反應過來呢,孫恒禹則是搶先一步,小心翼翼的把繞江瓶拿在手中,上下裏外的看了好幾遍,反而沒能看出什麼名堂。
他就有點納悶的對張良問道:“老張,你不是在忽悠我們吧?我看這瓶幹淨的很呐,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瓶身上麵遍布毒點呢?”
所謂的毒點,就是某個地方毒性殘留過重,然後凝聚產生出來的異象,就跟水漬落在地麵上,留下來的痕跡差不多。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隻要多見陽光,或者是用高溫加熱一下就會散去,可如今張良卻說繞江瓶上麵已經遍布這種東西,最關鍵的是孫恒禹居然沒能看出來,那可就真是有問題了。
看到孫恒禹居然敢質疑自己的眼力,張良靠在沙發上麵,抬頭瞄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道:“孫大少,我必須得承認,在賺錢方麵我比不過你,但是在遇到這種專業性質的時候,你必須得服氣我,我的能耐可比你大多了!”
他把話說到一半,眼珠子又左右轉動了幾下,心中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緊接著,他居然伸長脖子,對蕭羽說道:“師弟,跟我和孫大少比起來,你的眼力應該是最好的,要不然你來看看吧,我必須得讓孫大少心服口服才行!”
“我?你是說讓我查看繞江瓶?”
聽到他的話,蕭羽整個人瞬間就愣住了,心中甚至在想,這家夥不是在故意整自己吧,明知道自己對這方麵完全是一知半解的,能從瓶子上麵看出什麼來呢?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很是鄭重的回答道:“沒錯,就你來看,我的話孫大少可以不信,但是你的話他一定得相信!”
“不是,老張,你等一下!”
張良說的一副慎重其事的樣子,孫恒禹趕緊打斷道:“我和蕭兄弟今天才算是剛剛認識,我對他還沒有對你那麼了解呢?憑什麼我就得一定要相信他所說的話啊?”
他心中一急,就把這話脫口而出了,說完之後,才發現有點不太對勁,他說這話的意思似乎對蕭羽不太尊重,便又跟蕭羽道歉道:“蕭兄弟,我不是在故意懷疑你,而是要和老張就事論事,說清楚這個道理,你別往心裏去啊。”
人家都這麼彬彬有禮了,蕭羽自然不能當真,就輕聲笑道:“嗬嗬,沒事!”
“什麼叫沒事,蕭羽,你不要那麼給他麵子,要不然我豈不是枉做小人了?”
就在這時,張良突然扯著嗓子,對孫恒禹說道:“孫大少,你要是敢對蕭羽有所懷疑,那就是在懷疑我爺爺,我爺爺連家傳的《行醫筆錄》都教給了蕭羽,你是在懷疑我爺爺的眼光,還是懷疑蕭羽的人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