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主意已定,不由破口大罵:“你這畜生,何故欺我?我等不過是路過此地,就算前路千難萬險,又與你這畜生何幹?”
“嗷……嗚!”
一聲淒厲的嚎叫響徹半空,久久婉轉不散,周遭樹木都好似顫抖了幾分。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識好歹的蠢貨,如此莫要怪本王心狠手辣!受死吧。”
言罷,幻麵人狼身形暴起,急速揮舞著狼爪朝著巴頓兩人亡命掠去,似是要生撕了巴頓一般狠命一搏。
龍紋蜥蜴阿虜卻早早擋在了巴頓身前,隻見阿虜雙眼泛起濃濃血絲,身形瞬間暴漲,原本龐大的本體又暴漲了幾分,渾然好似一座小山般將巴頓擋在了身後。
幻麵人狼被這突如其來的獸體牆嚇了一分,不過很快便整定了心神,攻勢不減,一往無前地衝了過去。雖然深知龍紋蜥蜴那凹凸的皮甲根本不是輕易間可破,幻麵人狼還是不願就是退去,這在身後一幹狼崽看來,退便是怯,可進不可退!
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幻麵人狼已然憑借詭異迅猛的身法閃躲,躲開了阿虜的巨尾揮擊十餘下,並且來回攻擊了阿虜數百次,不過雖然幻麵人狼如此迅猛的狼爪攻勢看去極盡華麗,卻未曾給本體暴漲的阿虜帶來多大的麻煩,不過是幾處不明顯的血跡而已。
“換我玩玩了吧,你這隻會躲閃的狼崽!”阿虜血盆大口翕張著,用腹語大聲譏諷道。
幻麵人狼穩住身形,心下不敢大意,急急準備著麵對這大家夥的攻擊。
阿虜張開犬牙參差的大口,猛地一口將巴頓含在了嘴裏。阿虜這一張大嘴,說大不大,橫豎兩丈之間,一口吞食十人也不覺塞牙,此時的巴頓卻覺得這嘴裏竟似一個僅裝孩童的木箱一般擁擠,生怕會一不小心碰到那肉乎乎的腔壁。
阿虜此刻再也沒有絲毫的顧忌,恢複了往日的凶性,泛紅的雙目此刻也愈加猩紅。揮動起七八丈長的巨尾,肆無忌憚地橫掃八方,轉瞬之間,阿虜周身數十丈的樹木枯枝無一站立,就連那惟妙惟肖的小土丘也難以幸免,瞬間被夷為平地。
原本躲得遠遠的幻麵人狼此刻居然口吐鮮血,阿虜居然強悍如斯,僅憑巨尾揮動的餘勁也能重創這貨真價實的五階異獸?
“大哥,還不出來,我可要堅持不住了,到時候被這爬怪砸了咱的道場,可別怪我!”幻麵人狼聲嘶力竭地大吼道,似怒非怒地表情居然夾帶著些許的哀求之色。
“哈哈,這爬怪若真有那本事,也不至於四處搗毀你那些華而不實的裝飾之物了,直接破你的陣樞不就完了!”此刻森林四麵八方都傳來了這好似一人一口的相同話語,偏又四麵八方的傳來,無所不在地充斥在四周。
遠遠地,一聲“咩”,轟隆隆地四蹄震地之聲翻起,森林黑暗之處,湧出了無數的獨角羊怪,四蹄翻飛急速朝著阿虜亡命衝來。若是一隻獨角羊怪,阿虜甚至眼皮都不會抬一抬,任其飛蛾撲火地過來;若是十隻獨角羊怪,阿虜會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它自投羅網,好好飽餐一頓;若是百隻獨角羊怪,阿虜倒是會提防它們那尖銳的獨角,卻也隻是巨尾一揮間的事情。如今,卻是成千上萬隻的獨角羊怪,阿虜不免有些頭大了,隻有不斷揮舞著巨尾,秋風掃落葉般地不斷護著周身十丈之內。一時倒也沒有性命之危,畢竟這獨角羊怪隻是尋常魔獸,且是大森林中最為低階的魔獸,阿虜一時倒也好似拂塵彈灰輕描淡寫地應對著。
“嗬嗬,你這爬怪,看你能堅持多久,本王手下不知有多少魔獸異種,敵得過一時三刻便算你本事了!”這狠戾的聲音又一次從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阿虜,一時自顧不暇,甚至來不及言語對付,隻顧周遭不斷倒下又不斷衝來的獨角羊怪。
“阿虜,你把我放出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早晚會被這無窮無盡的攻勢給累死,聽這妖獸先前的話語,貌似我們著了他們的道,如今深陷陣中,待我出來,也結一個魔陣,來個以陣破陣把它給毀了。若是不然,這樣下去就算一時無虞,早晚你也會被他們給累死!”巴頓在阿虜的口中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