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鳳傾城,終將是我的妻。”突然間,那人的話語,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跳了出來,讓他那鼓滿了幸福的心,就這樣被刀割般被剖裂開來,萎頓而散。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心疼,就是這樣,無所依,無所倚,就這樣被憑空揪成了一團,空落落的懸在那裏。
一旁的傾城突然醒了過來,看到他,卻並沒有驚訝。一聲“大哥”卻是將他從夢境中拽了回來,那顆無所依憑的心,更是跌落塵埃。
“戲也演夠了,相信她們都已經按捺不住了。明天我就不打擾沈大哥了,這一日日的拽著你在京中廝混,回頭都把你的名聲帶壞了。”這般說著,連傾城自己都不由的笑了出來。
聽到傾城的話,已經回過神來的沈逸之,不無擔憂道:“你這樣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處,又明知道她們對你虎視眈眈,我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沈大哥,什麼時候連你也這般優柔寡斷了,人人欽慕的狀元郎可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雖然相識不久,卻是相交已深。你了解我的,沒有誰願意以身涉險。可是既然應經知道了她們的籌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斷斷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而且,若是此次不成,那下次,我可就不知道該如何躲過去了。”上一世,自己清名已敗,她們自然也不屑於給自己的困境再加些料。可是這一世,變數太多,自己沒有更多的把握,也沒有辦法預先做好反應,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向前。
這樣的篤定,這樣的風華無雙,讓沈逸之有刹那的失神,卻又很快清醒過來。“不論怎樣,有我在你旁邊呢。”
聽了沈逸之的話,傾城報以一笑,這樣的溫暖,足以融化整個世界。
“有他在旁邊?那我呢?”齊王府書房,冷麵齊王正在聽著暗衛的回報,不禁將這樣的問題宣之於口。而下首處的暗衛聽了這樣的問題,抽了抽嘴角,唯有沉默是金。
也沒期望著有誰可以回答自己。“繼續跟著吧,暫時不要插手,形勢實在不利於鳳二小姐,你們再出手。”暗衛們躬身應下。卻聽到自家主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有些苦笑不得。“我看父皇賜給沈逸之的馬有些問題,明明是千裏駒,卻怎的那般不頂用,莫不是吃了巴豆吧。”
暗衛們沒有辦法,隻能諾聲答應。而後,沈逸之的坐騎,果然吃了巴豆。
第二日,當傾城打馬出城時,身後卻意外的跟著一條鬼祟的影子。按照那人給的消息,她們應該是會選在熱鬧處動手的,怎麼跟著自己出城而來呢?
狐疑之後,一個轉身,傾城攔住了來人:“呦,這不是咱們武爺嗎?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竟然一路尾隨來了這荒山野嶺的?”
被戳穿了,武雄也不惱怒,竟是笑嘻嘻的走上前來,這沒臉沒皮的模樣,倒是讓人沒有辦法。“二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明知道我在身後,還敢來這偏僻之地,倒也值得小生佩服。”說完,竟長揖及地,一本正經,一臉恭敬。
見慣了偽君子,一時間,傾城倒突然不習慣與這假小人的相處模式了,也隻有虛虛實實,這般交鋒。“倒也不是有多勇敢,就是有些信心,憑我現在的功夫,將你拆卸了,倒也沒有問題。我還沒試過這般的殺人手法呢。”這般說著,傾城竟隱隱有摩拳擦掌之意。
“二小姐若是好奇,小生當然不吝這殘軀,隻不過,我想和您談筆買賣,不知道二小姐感不感興趣呢?”傾城不得不否認,上一世,武雄能成為前途無量的狀元郎,是有其真本事在內的,就這不要臉的勁頭,沈逸之這一輩子都怕是拍馬都趕不上了。
眼見的傾城沒有言語,武雄繼續道:“小生,近日接了一筆買賣,隻要我可以在夜半鑽進小姐的閨房,而後鬧得滿城皆知,小生就可以安然離開。自有人奉上華屋美妻,讓小生此生享用不盡。”
“真是異想天開,你們當我的離溪院是那麼好進的嗎?”
傾城態度強硬,武雄卻不以為杵,“二小姐心知肚明,又何必問這沒有意思的話,您知道的,鳳府之內,自有為小生開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