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緋族親王,林淩,控製著日本所有的土地。”那個該死的小妖精終於鬆開了她的腳尖,有苦說不出的胖子隻能挺直了腰杆,擺足了一位親王應該有的架勢,“我可以安排你們離開這裏,到日本生活,替你們迎來一位新的蟲後。”
“親王老爺,您說的都是真的?”也許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蟲族代父的聲音開始扭曲,夾雜著一種怪異的磨擦聲。緋族的一位親王竟然會派親兵把自己抓到那尊貴的雙眼前,以他們那眼高於頂的習慣來說,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和自己開玩笑,“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很簡單,以前我見過你們設置的結界,相當地精妙。”回想著過去與月色一起調查狼人藏身處的往事,胖子感覺胸前有些發悶,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才平息了悸動的心情,“我想讓你在這裏替我設置十幾個被結界保護的房間和倉庫,要求很簡單,無論我在裏麵幹任何事情,都不能被緋族查出來。”
“大人,如果這樣要求的話,單憑我們自己是不行的,很多東西隻有緋族能夠……”
“我知道,水精、火精、密銀、血晶,你要多少給多少,隻要能夠完美。”
沒有任何多餘的問題,陳燁很滿意眼前這個代父的回答,骨子裏滿是奴性的蟲族注定被人奴役和宰割,但這種奴性也正是能夠讓他們生存至今的原因。
“這是我的定金,除了你必須用到的人手,其他所有的蟲族,今天我就會安排他們上船去東京。剩下的事情,直接找我的管家安排。”
看著桌上那個沉甸甸的黑布口袋,蟲子一聲不吭地拿在了手中,檢視著裏麵滿滿的稀有金屬,光是這一小包東西,就足夠換回上百萬美元的現金。對著胖子再次磕頭之後,又向著周圍的護衛們低頭,蟲子才重新恢複了人類的外形,小心翼翼地站直了身體。
“對了。”
叫住了在護衛挾持下準備走出門外的蟲族代父,胖子整理著袖口上用藍寶石和黃金製成的袖釘,臉上第一次露出肅穆的神情。
“既然給我幹活了,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你們再也不是什麼奴隸,所以,隻需要向我低頭。”
“遵命,我的老爺。”
不知是感激還是驚惶,蟲子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門。胖子這才冷冷一笑地收回了視線,斜眼看著夜蓮那隻不怎麼規矩的纖足。
“沒想到你這個家夥真有點梟雄的氣質,如果我是那隻蟲子的話,恐怕也被你感動得眼淚汪汪了。”
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夜蓮將“惡魔的鏈鋸”抱在了胸口,讓自己的肌膚隔著那輕薄的衣料,感受著金屬傳來的涼意,“你很適合演戲啊。”
“好像你已經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沒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會被這個女人看破,有點意外的胖子對著青騎士卡爾打個了響指,忠誠的護衛立刻俯身準備聆聽主人的安排。
“把和工作無關的蟲子都安排到蘭花號上,如果有什麼異變,他們就是最好的人質,我不太相信這些牆頭草。”
“對了,你安排這些被結界保護的地方想幹什麼?這裏是不朽之地,可不是東京。”
“既然不想讓人知道的地方,自然是放些不太想讓人知道的東西。”合上雙眼靠在沙發上的胖子,輕輕用手指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連續的工作已經給他的神經產生了太大的壓力,“女人啊,藥品啊,槍支炸藥,任何違反緋族法律的東西,我都想放一下,說不定還有三顆漂亮的東西。”
“什麼漂亮東西?”
夜蓮的聲音竟然在耳邊響起,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一對柔軟冰冷的手指,已經開始替他按摩著額頭。有點不知所措的胖子不由渾身僵硬,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隻小妖精會主動來替自己服務,這實在是超出了常理。
“一些我從康金礦洞弄到的漂亮焰火。”
“殿下!!!”
正在胖子絞盡腦汁猜測起這女人到底想敲榨自己什麼東西的時候,剛剛走到門前的卡格猛然停下了腳步,大聲呼喚著陳燁。自從他成為東京的大君以來,他的稱呼就由原先的“大人”,不知怎麼地升格到了這個“殿下”。
掙開了夜蓮的“溫柔鄉”,陳燁迅速起身走到了卡爾的身邊,透過玻璃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看著了一個熟悉的魁梧身影,緋族死使青龍隊的吳冼。在他身後的人群中,胖子立刻發現了另外兩名死使的身影,保持著死使追蹤目標時最標準的位置。
“這個混蛋,真是巧啊。”
發出了陰冷的笑聲,陳燁眼底的火焰突然亮起,純銀的光澤中夾雜著漆黑的陰影。仔細調閱當年報告的他,早已經在複仇的帳本裏加上了青龍隊的名字。
就是這些混在死使隊中的內鬼,不斷向蕭晨曦提供著消息,才能讓監察軍趕在朱雀隊之前殺掉蟲後,才能讓狼人在緬甸幾乎將他和月色逼進了死路。
“卡爾。”
“等候您的吩咐,殿下。”
這還是第一次從陳燁眼裏看見了如此淩厲的殺氣,那兩道凶猛的目光就像是銳利的長劍般,直指著自己的眉心。青騎士本能地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望著陳燁那閃爍的銀黑火焰的瞳孔。
“召喚下邊埋伏的青騎士,準備替我收一筆舊帳。”
冷冷望著下麵準備跟隨蟲子和青騎士們外出的青龍隊死使,陳燁將雙手捧在胸前,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