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辱沒了古族的榮譽,還是由在下來相助吧。”
抬腿從馬上敏捷的跳下,伊邪廷微笑著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刀,他每邁出一步身上散發出的銀色光芒就越深,直到包裹住了長刀的刀身。
用眼睛打量著地上的屍體,滿身銀芒的黑衣男子握緊刀柄,將長刀高高舉在頭上。從他周身散發而出的銀焰開始沸騰,不斷的直衝而上,就像是隨風而舞的火焰。伴著伊邪廷的一聲暴喝,長刀化為了一道虛無的銀痕,在泰坦的頸部留下了幾許飛舞的殘芒。閃亮的長刀折射出一片殷紅的光澤,伊邪廷就像是什麼動作也沒有做過,銀芒消失的刀鋒卻開始在夜風中崩潰,變成無數細膩發亮的粉未,隨著夜風飄向遠處。
“大人。”隨手扔掉了隻剩下短短一截刀身的長刀,伊邪廷轉頭望著陳燁,絲毫不理在地上滾動的人頭,“我們去哪?”
“NS大樓,城主的王座。”
“哦?大人是確定要戰鬥了?現在城裏可有將近5000的血族軍團、兩倍於他們的十字軍,暗雲縛魂歌已經籠罩住了整座城市,也就是說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他們可以不受任何幹擾的較量出一個結果,然後由獲勝方來摘取最後的獎勵。”
遠處的爆炸和子彈的呼嘯聲越來越激烈,赤色火光給原本血腥的天空,染上一種妖豔的紅,就像是整個天空變成了暗淡滾動的火海。全身上下帶滿長刀的伊邪廷,眼光中充滿了異樣的深沉,與多渚餘一樣,他似乎用陳燁的轉變顯得格外注意。
“現在繼承那把椅子,可不是什麼太好的時機。”
“是的,老爺,黑暗議會沒有正式承認東京,甘農也沒有給東京冠上任何的名字。”
刻意在甘農的名字前麵沒有冠上“大人”兩字,多渚餘小心留意著陳燁的反應,卻沒有看到絲毫的異常。迪克與陳燁同是甘農最為信任的手下,在上次家族幹部的動亂過後,兩人實質上已經成為了繼承人最有力的人選。兩人手下所擁有的土地幾乎相同,手下的軍隊實力也完全相似,兩人之中誰先趕到家族核心樹起複仇大旗,的確算是占有了先機。接下來與血族或是十字軍的戰鬥,卻是一道最難過的關口。
“更何況還有迪克存在,除非甘農留下任何證明由老爺繼承族長寶座的證據,否則還是先保存自己的實力為好啊。
“在血與火中占據的王座,才更有價值,更何況從剛剛就可以看出,十字軍似乎並不希望我死。”陳燁抬頭看著被戰火燒紅的天空,這一切與亞洲的那個夜晚是如此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所處於的位置。胖子不再是一個默默無聞,任人擺布的小卒,他完全可以借助這次機會,心情去奪取想要奪取的一切,“既然東方與教廷一起動手了,歐洲就完全沒有理由坐視,除非他們真的想演化成一場世界大戰,否則在戰火燃燒的背後,陰謀的談判也早已經開始了。”
“再說,還有五十名血腥宮殿騎士正在天上保護我,那個該死女人肯定不會讓我發生什麼意外。”
“真沒看出,你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玉夜肯定會很高興。”
從地上捧起了甘農的頭交到另一名朱雀隊戰士手中,伊邪廷翻身上馬,露出了一種與玉夜幾近相似的欣慰笑容。他抬起戴著黑色護腕的手,指著燃燒般的天空。
“有一架血眼正盤旋在結界之上,我想你肯定很想知道,誰會坐在那架血眼之中。”
“拉尼娜。”
頭也不抬的陳燁,隻用3個字就準確的回答了伊邪廷的問題,黑衣騎士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正是拉尼娜,歐洲梵卓的執政大公主在宴會之後並沒有返回,而是帶著那將近梵卓總實力三分之一的屬下,留在了東京。手捏著放滿血酒的水晶杯,坐在將近2萬米的高空觀賞這次發生在亞洲的混亂,“鬼公主”隻是一種最符合她身份的方式,參與這場棋局。將近五百人的精銳血之禁衛軍陸戰隊,十多位10階以上的強者還搭上兩位君王,這正是拉尼娜可以隨時介入這場戰鬥的資本,然而這位瘋公主手中的底牌卻不僅僅是這些。絲毫不用懷疑,一旦打紅了眼,這位公主肯定是不會恪守遁世法則,血眼上搭載的那些“末日之芯”全部會被用的幹幹淨淨。
“沒錯,拉尼娜對你的拉攏可不是隨性之舉,你完全可以期待她的介入。”
微微一笑的伊邪廷抓住了韁繩,眼前的胖子似乎已經發現了某些東西,卻沒說穿,而他也並不想說出那場正在幕後進行的交易。
在燃燒的天空下,屬於“暗夜遊民”的這支小部隊縱馬奔向了遠處,雖然他們隻是極小的一個棋子,卻正是整場混亂中最重要的一塊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