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活了下來!”
意外的是月色竟然替陳燁斟滿了杯子,拿著杯子的他不由呆住了,一時腦中一片空白。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尷尬,三個穿著黑衣的侍女走入了門內,一身黑裙的她們顯然精心打扮過,化著淡淡的妝,頭戴著白色的發冠,那烏黑的長發一率盤在頭上或是紮成馬尾,露出了細膩嬌嫩的粉頸。
“你們休息吧,我去向長老彙報。”
看了一眼恭立在門邊的侍女,月色站直了身形,徑直走向了大門。隨著大門的關合聲,一個帶著香水味的柔軟身軀直直的撲到了陳燁的懷裏……。
離開了休息室的月色,臉上閃過了一絲怪異的表情,旋又恢複了正常,快步向走入了銀發男子的辦公室。他正看著桌上的一堆報告和照片,仔細打量著跪於麵前的月色。
“起來吧,為什麼沒有留活口?”
“沒有餘力。”麵前的男子竟然一改平時的說話方式,月色卻沒有絲毫的奇怪。作為養育、保護了自己數十年的義父,他每次和自己獨處,都會脫下那亞洲血族最高評議會副議長的外衣,恢複成一個普通的老者。
“線索斷了?”
“不,他們的藏身之處已經找到,我會追查下去。”說到這裏月色突然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副議長,我以朱雀隊死使領導的身份,懇求你能調派監察軍介入此事。”
“監察軍?”
突然被自己養女這樣稱呼的銀發男子不由一呆,監察軍是血族最精銳戰士組成的特殊部隊,一向直屬於最高評議會,隻負責守衛如同人類首都般的不朽之地。就連身為血族最高層的自己也不能隨意調動,更何況此地更是亞洲最高評議會的所在地,沒有其他評議會長老的同意,更是不可能派出監察軍。
“你確信事態已經需要派出監察軍?”
“我確信!!那些狼人今天竟然破壞了遁世的原則,今天在地鐵中開槍亂掃,完全不顧任何後果。”一改平時的沉默寡言,月色表情中浮起了一絲激動,雙手扶在桌上,直盯著自己的養父,血族亞洲最高評議會副議長,五代血族長老陳奕星,“今天和我交手的又是一個魔獸使,他們絕對不是流浪的狼人!而是狼族本身派出的戰士!!!”
“冷靜。”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無禮,月色立刻退回了原處,瞬間室內氣氛變的沉重而又壓抑。過了許久,陳奕星才拿過了桌上的細磁茶杯,慢慢的喝了口水清了清喉嚨,才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我的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情,連續損失了四名死使對最高評議會也是一個衝擊。”陳奕星用慈祥的表情看著月色,緩緩伸了右手示意著月色走到了自己身邊,“但你要知道,這裏是血族最高評議會的直屬領地,在血族的不朽之地,不但有狼人蓄意攻擊,竟然還需要出動監察軍才能解決。對已經占據黑暗世界大部份權力的我族來說,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傳聞。”
“是,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目前亞洲的情況根本就相當微妙,各地的親王和長老會都在拭目以待,希望你能盡快查出結果,然後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用手掌緩緩撫摸著養女那暗紅的發絲,陳奕星緩緩閉上了雙眼,“按道理來說,如果是狼人族派出的正規戰士,他們應該先報上自己所屬的氏族,而且有一個開戰的理由……這次竟然什麼都沒有。”
“不是為了仇恨,不是為了複仇,也不是為了任何的目地,就悄悄的派出精銳戰士,打破了好不容易保持了兩百多年的和平。”
“也許他們是想故意吸引注意力?轉移視線。”
“的確可以成為一個理由,我需要和其他幾位長老立刻磋商一下。”
陳奕星在心中慢慢思考著,這些狼人的攻擊方式完全像飛蛾撲火般不計個人生死,已經連續幾個波次的攻擊都會有一個強悍戰士帶隊,他們到底為了什麼目的,可以毫無目地就犧牲這麼多精銳。
“對了,父親。”剛剛走到門口的月色身形突然一停,轉頭看著自己的養父,“今天那個新生……救了我一命。”
擺了擺手,看著養女離開房間後,這位5代長老立刻心中隱約感到了一絲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