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書記,來了?”
“龍書記你好!”
桐子村民,對走在前麵領路的龍書記打招呼,桐子村是那色鄉幾個漢族村之一,全村房屋都修建在一處山坳裏麵,背後就是大青山,村前麵一片梯田延伸到山下一條小河邊上,王華等人翻過幾個山峰沿著河邊到桐子村下麵,開始慢慢爬到山坡中間的村裏。剛剛過年沒有多久,農活還有等天氣暖和一點才開始,所以村口很多村民在曬場上麵曬太陽聊天。見到龍書記也跟他打招呼問候。
“那幾個軍人怎麼來我們村?”
“不知道啊?我們村幾個娃去當兵,是不是那個出事了?”
“他婆,應該是出事了,你看那個年紀大的軍官,背上背著一個方向盒子,應該是骨灰盒啊!”
“天哪!是哪家娃出事啊?走跟著看看去。”
“走,走,但願不是我們家軍子,不然天都要塌了。”
“也不要是我們老沈家,那是我們老沈家唯一的男丁。他爸,他伯會氣死啊!”
“他嬸子,好像是去你們沈老二家啊!他嬸,他嬸你怎麼了?”村民中一位婦女軟了下去,其他跟在王華後麵的村民趕快把她扶起來。
“我的天啊!這可讓我們老沈家怎麼活啊?嗚嗚嗚,天哪。”婦女被兩位村民扶著大哭起來。
王華等人直接來到沈飛家門,隻見院裏,幾個男人在套豬牽牛,抱雞捆鴨,跟土匪一樣正準備離開,剛好在門口碰到王華等人。
“你們幹什麼?”許興旺發出這兩天來第一聲,怒吼著對套豬牽牛的幾人問。
看見麵目猙獰的許興旺,還有怒火衝天的王華等人,一下就放開了繩子,有點害怕。
“我們是來要錢的”
“對!我們是來要錢的。”幾人弱弱的回複許興旺。
“要錢,我看你們是小偷土匪。”王華說完就一拳打向回答的那個熊貓眼男人。
“哎喲!你們怎麼打入啊?”
“啊!軍人打人了,救命啊!軍人打人了。”王華和傑布德勒兩人如虎入羊群,對著幾人就是幾拳,打得他們抱頭亂串。
“這個,許將軍,這樣不好吧?”縣武裝部人員對抱著骨灰盒的許興旺說。
“好了,華子把他們趕出去就行了。”對正在打人的王華兩個說後,就抱著沈飛的骨灰盒進入沈飛家門,來到家裏堂屋,沈飛父親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進來把骨灰盒放到中間香案上,轉身一下跪在自己麵前。
“爸,兒子回家了。”許興旺跪在沈飛父親麵前,以沈飛的身份對老人家說。
“兒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咳咳!”老人家摸著許興旺的麵孔,幫他把軍帽上麵的樹葉拿下來。熱淚盈眶的對許興旺說“地上涼,起來吧!”拉著許興旺起來,又慢慢起身,用手打開用白布包裹的骨灰盒。用手摸著上麵的沈飛照片。
“這就是命,這就是命啊,飛飛,算命先生說你活不過24歲,老爸並不希望這樣,你在家頑皮搗蛋,越來越學壞了,我怕你那天暴斃荒地把你送去當兵,沒有想到還是等回你的骨灰,天意如此,回來就好,以後不要在亂跑了,老老實實的陪著爸爸,爸爸心疼你。”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許興旺就這樣靜靜地陪著老人家,外麵王華等人也搞清楚,剛才那群人的事。
“豈有此理,當我們好欺負,這個狗哥,我繞不了他。你們幾個也不是好東西。”王華說完又給幾人踢了幾腳。
“軍哥哥,軍爺爺,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狗哥人多勢眾,我們鬥不過他啊!我們跟沈飛也是兄弟相稱,如果有辦法也不會來逼迫老人家。哎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啊”幾人縮在一團,在哪裏求饒。
“你們幾個傻蛋,就算你們把沈飛家裏麵的豬牛賣了,能湊齊十萬塊錢嗎?最後還不是一樣被那個狗哥吸血刮骨。打你們,是讓你們長長見識,後天帶我們一起去見見那個囂張跋扈的狗。”王華跟傑布德勒兩人把他們拉到沈飛家側邊,邊打邊教訓他們。
“哎喲!不要打了,我們想把豬牛賣了,自己幾個再去借點錢湊齊,還給狗哥。怎麼還打呀?”
“看你們,不爽。”
“……”後來幾個淚流滿麵,鼻青臉腫跟著王華兩個進到沈飛家裏,幫忙做事。沈飛的幾個伯伯叔叔嬸嬸姨娘問詢趕了過來,幾個嬸娘姨媽,見到沈飛的骨灰,哭得傷心欲絕,王華受不了那種氣氛,就出來跟沈飛幾個表姐表妹幫忙,搭建靈堂,擺香點燭,抬桌子板凳。
天查黑時候,昨天那個喪葬用品老板,吆喝著幾個人,把一口棺材送了過來,還幫忙帶來一些鑼鼓,他自己就是一個法師,開始教大家如何料理後事。沈飛的大姨夫就是一名廚師,晚上殺豬的時候,豬太大沒有壓住,在院裏亂跑,王華看到,一腳踢到豬脖子,當場把大肥豬踢死,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王華提著幾百多斤的大肥豬放在由門板做的屠案上,經過這個小插曲,那幾個被揍的人做事更加賣力。晚上法師帶著大伯說要去村後,找一塊地,因為明天就是一個適合殯葬的日子。王華帶著那幾個一起去村後,法師找到位置後,王華就讓大伯帶他回去,半夜王華他們在法師用石灰粉畫好線條的地方開始動土,夜深人靜,附近都是墳墓,風吹得竹林嘩啦嘩啦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