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台州的一個工業區,天空下著小雨,王華拖著行李箱,來到一個公交車站,將行李箱靠在站台指示牌下,雙手把耳機戴好,再把衣服的兜帽扣在頭上,浙江的冬天陰冷陰冷的,風帶著冷空氣一直往王華脖子裏鑽,身穿單薄外套,還好有一個兜帽。
雙手搓了搓,手臂夾緊身體,放在褲兜裏。“這個天,真冷!呼!”王華嘮叨一句,掏出手機換一首歌,手機裏麵全是英文歌,他一句都聽不懂,隻是喜歡裏麵的節奏,一年前他下載一個網易雲音樂的應用後就沒有再去聽國語歌,全是一些英文歌曲。趁現在公交車沒有來點一根煙叼上。快過年了,王華的工廠昨天下午放假,領著兩個月的工資,今天打算坐公交車到高鐵站回家,又是一年過去,三十多歲老婆也因為生活節儉受不了跟他離婚,家裏爸爸媽媽快六十的年紀,還有一個小妹在讀大學,所以現在整個家庭的重擔都壓在他身上。
“喂!老婆,我還有十幾分鍾就到家了”一輛沙土車司機邊開車邊打電話,這時候公交車站對麵一個廠門口突然跑出兩個小孩衝向馬路對麵,沙土車司機扔掉手機,急刹,並慌張的向左打了方向,整個車一下失控衝過中間線向對麵公交車站撞去。
王華隻聽見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身體就被整個沙土車淹沒。
“華子,聽到沒有,快醒醒,你急死老子了。”一個中年男人環抱一個瘦弱的初中學生,在人群中急奔,著急大聲呼喊懷裏的初中生。
“王明光,今天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娘也不活了”後麵十幾米一位婦女也在跟著跑。
“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估計是老四川家裏兒子出啥子事?”
“這個娃兒被他三天兩頭的打,看嘛,這下出事了吧!”
“哎!你們也不能全怪老四川,他兒子也是一個混球,老四川今年都送他兒子回去幾次讀書了,送回去沒有幾天又跑出來找他們,這次又是才送回去讀書,老四川剛剛到他兒子也跑出來,老四川估計這次真的鬼火綠了,打重手,估計把他兒子打昏了。”路人看著聊著天。
被人稱著老四川,抱著他兒子一路跑到醫院,見到醫生就大叫“醫生救救我兒子。”這時一樓大廳裏的醫生也看見他懷裏的人,頭部有血跡,被一條毛巾纏著,血還在流,趕快把老四川帶到急診室,並把老四川趕了出去,這時老四川老婆也跑到醫院了,看到被趕出來的老四川,“王明光,你個天殺的呀!你還我兒子啊!嗚。”王明光看著自己老婆一屁股坐在急診室外麵過道那裏大哭,也是雙手一把抓住頭發,蹲在急診室門口。
“那個是病人家屬?”一個中年護士打開急診室大門問到。王明光把手放下,站了起來。
“我是他爸爸,我兒子沒事吧?”
“病人現在基本上穩定了,頭部的血止住了,現在醫生在縫合傷口,病人血糖有點低,你們家屬去一下住院手續,等醫生出來你們再問一下。”護士說完就給了王明光一張單子讓他辦理住院手續。
等王明光夫婦辦好手續,他兒子也剛剛從急救室推出來,醫生也出來對他們說“病人,沒有什麼事,頭部傷口不大,主要是血糖很低,現在處於昏迷,估計吊幾瓶葡萄糖就會醒來,你們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