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尋回(2 / 2)

這種事情第一次來的時候被老狐狸看穿了。

這時他隱約的聞到一股清雅至極的茶香越來越濃,知曉是這頭暈腦脹的旅程快要結束了。

果然沒多久對方將他的眼罩摘了下來,“啟稟老爺,客人已經帶到了。”

這也是為什麼這個齋主耍的手段會被看穿的原因之一,整個過程中隻有兩種氣味的過度漸變。隻要注意到的人就會知曉這裏的起點和終點不會相隔太遠。

既然對方喜歡以這種方式見麵,他配合就是,誰叫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太師也有有求於人的時候?

“恩,退下吧。”穿著深紫色儒服的青年將茶碗放下,原本的酸腐氣息在他的身上一點也無,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貴族的優雅。說是貴族,他的眼中卻是有那種平民之末的商人一樣精於算計的狡黠的光芒。

屏退了下人之後,萬寶齋的老板才開口:“大人請坐,不知大人這次前來有什麼事,在下可以效勞的。”

這話說的誠意缺缺,說話者的表情也是清高非常,不容人半點辯駁質疑。

落座後風歌塵微微一笑,也不計較他失禮之處,說:“希望借齋主的人脈為我找尋一人。”

“老規矩一千兩一個地名。”齋主仕炎涼從容開價,仿佛對交代的事已經是成竹在胸。

世態炎涼,人情如紙,若是沒有半點利益可圖,他仕炎涼可不能隨便出手。

萬寶齋的一百家分號遍布全國,到了這位少東家坐上來的人手裏已經成了裏是最好的情報收集站。比起主業來說,出賣情報的副業倒是賺的更多幾倍之數。

“好說,好說。”交涉過幾次的風歌塵,已經對這位風雅的齋主唯利是圖的本性抓得一清二楚,是故對如此的天價也沒有太訝異。

“那麼還請告知所尋之人的名字。”價格談定之後,仕炎涼才問詢所求之事。

風歌塵淡淡地拋出廢王後的名字:“長孫容佳。”

“哈。”萬寶齋的齋主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隨即打開隨身一把紙扇,輕輕掩過。

“齋主為何發笑?”風歌塵問。

“適才有人進來也問了相同的名字。”

這裏的光線都在風歌塵處,坐在上首的仕炎涼隻看得見隱約的身形。麵貌表情卻是不能分明。

是以閱人無數的風歌塵也無法從中看出對方的真意。

風歌塵侃侃而談,以不變應萬變:“那倒是剩了先生再次操勞,不知先生能否立刻告知。”

仕炎涼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安息山上,淚凝沙下。”

安息山?風歌塵卻是麵露驚異:“那不是葬亡者的墳山?那麼這人?”

仕炎涼的語氣沒有一絲感情,雙目微斂,暗合著隱隱嘲諷的笑意:“已經死了。”看來饒是朝野上下無人可以相瞞的老狐狸,這次也得被自己再剝一層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