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下子陷入進沉默之中,就那樣定定的站著,誰都沒有說話。
明明僅僅隔了幾步的距離,卻仿佛天涯海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瑾萱率先打破沉默:“我,我去拿東西了。”
“嗯。”顧景修麵無表情的點頭,重新坐回到沙發裏。
藍瑾萱趕緊別開頭,跑上樓,簡單的一些東西,拎著行李箱下來:“那個,瑾然還會在這裏住幾天,我這幾天怕是顧不上他,換了新環境他可能不適應……”
“沒關係,我請了人照顧他。”
“謝謝。”
“不客氣。”
說完,兩人又一次陷入到沉默之中。
那種沉默,十分的難受,藍瑾萱有些不自然的說:“那,那我走了。”
“嗯。”
藍瑾萱拖著行李,逼著自己頭也不回的離開。
然而,她剛走到門口,就忽然被人扯住手腕,一個用力的拉扯,她就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耳邊是炙熱的呼吸。
“你真的,要嫁給他?”
“真的。”
“你愛的,一直是他?”
“是。”
“從來沒有愛過我?”
藍瑾萱張張嘴,才發現喉嚨生生的疼,那話就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卡在喉嚨裏。她閉上眼,逼著自己狠心,忍著疼,小聲的說:“沒有。”
“藍瑾萱,你知道你有多狠心嗎?”
“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從一開始就是我先招惹你,是我強行把你留在身邊,是我以為我能捂熱你的心……”
一切,不過都是他的自以為是和自作多情。
“顧景修,你很好,真的,隻是我們沒有緣分。”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藍瑾萱感覺自己的心都空了。
“這張好人卡,我領了。”顧景修自嘲的笑笑,放開藍瑾萱,灑脫的說,“你走吧。”
“再見。”
“嗯,再見。”
藍瑾萱緊緊的握著拉杆箱,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出帝景別苑。
她知道,走出這裏,她和顧景修,再無瓜葛,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隻能塵封在記憶裏。
也許幾年、十幾年後,兩人就能像老朋友一樣,一起坐下來喝喝咖啡、聊聊過往。
那天之後,藍瑾萱再也沒有見過顧景修,甚至沒有人提起過顧景修的名字,大家都像是約好了一般,默契十足。
她也努力逼著自己不要去想,好好的陪在明軒身邊,好好的準備兩人的婚禮。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雖然她再三強調,隻想要一個簡單溫馨的婚禮,有家人朋友見證就好。
可明淵堅持不能委屈了她,一定要辦的十分盛大隆重。
明軒心疼藍瑾萱有身孕,舍不得她累著,所以全程陪著她,還讓人連夜給她趕製了柔軟舒服的平底鞋,以免傷著她和孩子,應酬賓客的事更是全權交給了別人,她隻負責美就行。
對此,藍瑾萱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