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願著痛苦持續一輩子,但藍小姐那樣迫不及待的逃開,我攔也攔不住。”
對顧景修而言,隻要藍瑾萱在身邊,隻要能看到藍瑾萱,隻要能保護藍瑾萱,隻要能讓藍瑾萱不在沒有他的地方哭泣,再多的痛苦他都能忍受。
即便這段婚姻,剩下的隻有彼此傷害和折磨,他也不想放手。
可是藍瑾萱想離開的心那樣堅決又迫不及待,連一點點挽留的餘地都不給他。
他隻能選擇先放手,等解決那些宵小之輩之後,再光明正大的和明軒競爭,重新追求藍瑾萱。
這次,他不會再耍任何手段和心機,會用盡全力去追求藍瑾萱。
哪怕要一年、十年,甚至一輩子,才能讓藍瑾萱看他一眼,他也無悔。
他知道這樣很傻很蠢,但是愛上一個人就是如此,即便是他,也逃不脫這個魔咒。
遇到藍瑾萱,一定是他的劫難。
但是這劫難,他情願背負一輩子。
大概也是對他以前對愛情這種東西嗤之以鼻的一種報應吧。
從未想過這般卑微的話會從那麼驕傲的顧景修嘴裏說出來,藍瑾萱隻覺得心仿佛被鈍刀一刀一刀的劃,澀澀的疼。
但她能做的,隻是咬緊牙關,表現出她該有的絕情和冷漠。
“我會盡快找房子搬出去,不會打擾你。我也希望顧總能盡快把離婚協議擬好,把離婚的事幹幹淨淨地解決,這樣拖著隻會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盡快結束這個話題,和顧景修撇清關係,不想再說出更多傷害顧景修的話,這她所能想到的,將傷害降到最低的辦法。
很蠢,卻也很有效的辦法。
現在每次見到顧景修,她都隻能惡言相向,心裏對顧景修充滿了深深的愧疚感,卻不能表現出來分毫來。
也許離了婚,和顧景修拉開了距離,不再見麵,對兩人都好。
而且等和顧景修離了婚,倪一禮應該就沒有什麼好顧及和懷疑的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和手段,她一定要讓倪一禮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她。
然後想好應對手段,盡快搞倒倪一禮,讓他再也沒有能力危害顧景修,為明軒和爸媽報仇雪恨。
“你不用搬,房子留給你,我走。”見藍瑾萱堅決的不留一點餘地,顧景修也死了再挽留的心,恢複了在外人麵前麵無表情的樣子。
“我說過了,我會淨身出戶……”
顧景修冷冷的打斷藍瑾萱的話,表情沒有絲毫的鬆動,就好像麵對的不是朝夕相對了一年的妻子,而是一個合作對象,語氣中充滿了公事公辦的冷漠寡淡。
“藍瑾然的情況剛有好轉,不適合換環境。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和我在一起,不管你對我有沒有過半分真心,但是既然你冠上了顧太太的頭銜,我就不可能讓你淨身出戶,該給你的財產我都會給,這房子就是其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