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她有負擔,顧景修下意識的編個理由:“應酬。”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藍瑾萱啞聲拆穿:“什麼應酬需要徹夜不歸?”
顧景修張張嘴,許久才發出聲:“我以為你不想看到我……”
“我……”喉嚨裏仿佛卡了一根魚刺,很疼又吞咽不得,藍瑾萱隻覺得難受,胃裏又是一陣翻騰,捂著嘴跑去衛生間幹嘔起來。
臉色一變,顧景修立即追上前著急的問:“你怎麼了?”
“別過來!”藍瑾萱激動的的大叫,繼續幹嘔。
她現在還沒有辦法冷靜下來,隻會說出更多傷人的話
腳步生生的止住,許久,顧景修低啞的嗓音才響起:“我會搬到書房睡,如果你不想看到我……”
搬出去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顧景修,如果我找到證據證明明軒是你害的,我一定會給他報仇!”藍瑾萱猛地抬起頭,因為幹嘔嗓音更加嘶啞,幾乎要失聲。
這話,她不知道是說給顧景修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好似說了狠話就不會心軟。
“好。”喉嚨滑動,顧景修低啞的應一聲,沒有回頭。
“顧景修,我不想懷疑你、不想傷害你,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吐到虛脫,藍瑾萱無力的低喃。
換好衣服,顧景修又變回那個衣著考究、氣質高冷,充滿禁yu氣息的帝少,與剛進門的時候判若兩人。
見藍瑾萱蒼白羸弱的趴在馬桶上,明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會惹她煩,還是忍不住說:“不舒服就去看醫生。”
“我很好。”藍瑾萱強撐著站起身,挺直背脊從他身邊走過,不想讓自己顯得太脆弱。
如果顧景修真的設計殺害明軒,就是她的敵人,她不需要敵人的同情。
如果是她冤枉了顧景修,那她就是最差勁的女人,根本不配顧景修的同情。
拳死死的握緊,顧景修硬逼著自己冷著臉離開,生怕回頭了會不管不顧的抱著藍瑾萱去醫院。
強撐著精神收拾好自己,藍瑾萱拿著懷表去了李樹森家。
隻要明軒恢複記憶,就會一切真相大白。
隻要能讓明軒趕緊恢複記憶,就算會被厭惡,她也不在乎!
“你怎麼又來了?”李樹森冷著臉看著麵色慘白的藍瑾萱,瞳孔縮了縮。
才一個晚上不見,她怎麼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明軒,你看這個,你真的不認識嗎?這是你爺爺留給你的遺物,是你爺爺和奶奶的定情信物,讓你以後給未來的妻子。”刻意忽略那不耐煩的臉色,藍瑾萱拿著懷表,語氣急切的問。
眼底劃過一抹震驚,李樹森很快就恢複平靜,皺著眉頭不耐煩的強調:“我不是明軒,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
“你再仔細看看,這是你最寶貝的東西,你說它像你的生命一樣重要。”
“不管看多少遍我都不認識。”
“你再仔細看看,這裏麵還有我們的照片。你說把我的照片放在懷表裏,這樣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東西就都在離你心髒最近的地方了……”藍瑾萱固執的把懷表拿到他麵前,希望他能認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