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脾氣,秦莊隻能歎氣:“我不說就是了,有新的任務。”
“知道了。”李樹森淡淡的點頭,強迫自己轉身回去,不再去看那纖弱無助的背影。
她身邊已經有人守護了,就算現在有點小問題,應該也會很快解決的。
……
離開李樹森家以後,藍瑾萱漫無目的的遊走,沒有目的、沒有終點。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好似都麻木了。
她隻知道不能停下,把自己徹底的放空,不去想就不會懷疑,不懷疑就不會痛苦。
隻顧埋頭走路的她,沒有注意到前方狂奔而來的人,一下子被撞到在地。
“走路不長眼睛啊?”男人不耐煩的啐一口,繼續拔足狂奔,神色緊張。
藍瑾萱側坐在地上,一股血腥味傳進鼻子裏,衝擊著她的神經。
她抬起手,這才發現手掌擦破了。
仿佛閘門被打開了一般,疼痛如同洪水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她這才發現,腳疼的鑽進,鞋子裏還有黏膩感,應該是腳被磨破流血了。
她白著臉、擰著眉頭,努力站起來,卻一下子又跌坐回去,疼的她低呼一聲。
她狼狽的一笑,感覺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顧景修對她那麼好,她卻懷疑顧景修,這就是懲罰吧?
又或者是,她明知道明軒回來了,卻還賴在顧景修身邊,甚至沒想過離開的懲罰?
她背叛了明軒,她三心二意……
她就那樣坐在地上,腦子裏亂哄哄的,又哭又笑,像個神經病一樣。
路過的人行色匆匆,無暇顧及一個陌生又有點不正常的女人。
直到一個充滿了焦急和擔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瑾萱,你怎麼了?怎麼會弄的這麼狼狽?”
藍瑾萱怔怔的抬起頭,就看到倪一禮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正那樣擔憂又心疼的看著她。
她張張嘴,嗓音沙啞幹澀:“學長……”
倪一禮的眸子驟然一縮,心疼的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學長,你告訴我,那個隻是謠言,顧景修不會殺害明軒,對不對?”藍瑾萱看著他,用沙啞的嗓音固執的問。
看來她已經開始懷疑顧景修了,隻需要見到懷表,就會徹底給顧景修定罪,讓顧景修再無翻身的可能!
心底有些雀躍,倪一禮麵上卻是不顯山露水,隻心疼的把藍瑾萱瞧著,嗓音低柔的安撫:“他當然不會殺害明軒,他可是明軒最好的朋友,根本沒有殺害明軒的理由。那些謠言隻是無稽之談,你聽聽就好。”
頓了頓,他又有些自責的說,“都怪我,不該說給你聽,我沒想到會擾亂你的心情。”
“學長,不怪你,是我自己耳根子軟,是我不夠信任他。”藍瑾萱搖搖頭,神色有些愧疚。
她討厭極了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