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一路嬉笑著,一個在前麵奔跑,一個在後麵追逐,在這個荒蕪的村落裏,將沉靜已久的寂靜,在這一刻打破,一分塵封已久的秘密便在此刻解開。
苕皮皮看似很隨意的在匆匆中奔跑著,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奔跑的同時,他還在不斷觀察著這個村子周圍的情況,一雙眼睛不斷的掃視著四周的荒村。
直到在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村落雖然看上去破敗,但是其實不然,表麵上的土牆隻是一種裝飾而已,其實這個村落裏的房間都是磚房。
在他昨天模擬意識現場還原當中,他看到的那個村落,與此時這個村落是完全一樣的,最重要的是,那一條貫穿整個東城區的彙音河剛好也是從這個村子旁邊經過的。
就憑這一點基本上可以斷定,之前東城區發現的那一具女屍,十有八九就是從這裏被衝入河中隨波逐流,流到東城區案發現場的。
從此中一個人都沒有,就算現在去想問誰,也根本找不到一個人去問話,隻有剛才苕皮皮看到的那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子,才是在這個村子中唯一能夠讓人看見的人。
沈毓婷雖然知道苕皮皮剛才調笑他,隻不過是為了在他進村的時候不被人發現有什麼異常才做出的舉動,所以他也很配合地一路小跑在後麵追著。
沒有人知道,其實在這個看上去沒有一個人的村子裏,在那一間間,看上去破舊的土房裏,其實有一雙雙眼睛,正在此刻盯著村子裏麵的情況。
這個村子與平常的村子有一些區別,在這個村子中生活的人,他們都比較謹慎,這並不是意味著,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而是他們所經曆過的事情,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一場在三年前發生的可怕事情,所有村子中的人,都沒有忘記,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在那天晚上,到底有多少人就那樣離開這個世界。
而且更為可笑的是,在之後警方在調查當中,警方居然沒有找到任何,凶手遺留下來的痕跡,更就別說是破案了,所以三年前的那場大案便成了懸案。
自從三年前那個夜晚,發生了那一場非常巨大的凶殺案之後,這個村子中的人,就都不怎麼出門了,他們每天都躲在家中,神經質般的用自己的眼睛,透過玻璃窗看著在外麵,就算是白天也根本沒有人敢出門。
原本這個村子,就是整個東城區最貧困的村子,而且村子中的大部分勞動力,也在三年之前發生的一起案子之後,悄悄地離開了村落。
隨著那些青壯年勞動力離開村子,村子裏麵的耕田就慢慢地演變成了荒地,成了現在這片荒蕪的景象,與三年之前,他們的模樣相比,現在更加的淒慘與荒蕪了。
苕皮皮和沈毓婷在這個非常荒蕪的村落中跑了半天,終於將這個村子繞著跑了一圈,這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有些氣喘了,他們正在彎著腰在歇息突然就看見。
剛才他們在窗子口看見的那個小男孩,這時候又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隻不過此刻他手中的那個棒棒糖已經消失不見,多出來的隻是少了些許警惕的眼睛。
從男孩兒現在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此刻對麵前的這兩個人並沒有了多少敵意,也沒有多少戒備,苕皮皮在心中便又升了一計。
他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一個棒棒糖,然後將棒棒糖拿在手中,將手伸向那個小男孩,他微笑著開口問道:“小朋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棒棒糖就是你的了!”
衣衫襤褸的小男孩,雖然現在對兩個人沒有什麼戒備心理,但是他卻還是很認生的,麵對向他提出問題的苕皮皮,他並沒有急著點頭或者搖頭。
而是用一雙充滿詫異的眼睛,看著對麵這個看上去有些英俊的男人,久久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默默的站著,與,麵前那個男人對視著。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那個穿著破爛衣服的小男孩,終於點了點頭,但是依舊沒有說話,苕皮皮看到時機成熟了,便趕忙開口問道:“你們這個村子中其他的人呢!”
對於這個問題,小男孩好像並沒有多少抵觸,不過他也並沒有說話,隻是伸出一隻手,用自己的食指不斷的點那些外麵糊著一層泥巴的土房子。
“好了,我知道了,這個棒棒糖就是你的了。”苕皮皮麵帶微笑著,悄悄朝著小男孩走過去,手裏拿著的棒棒糖覺得非常高,也很顯眼。
小男孩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拿到棒棒糖之後轉身就跑,而是繼續的停留在原地,他看著麵前的這個很英俊的男人,仿佛還想繼續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