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驤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東城支隊。
苕皮皮坐在東城支隊的辦公室中,一雙手撐著下巴,雙眼呆呆的望著會議室的門口,久久都沒有動,就像是用石頭雕刻而成的石雕,沒有任何表情。
在他的眼前,此時有一棟棟建築物不斷的浮現,巨大建築物的下麵則是一條長長的河流,河水波光粼粼,潺潺的流水聲就像是音樂家的琴聲異常好聽。
聽著這潺潺的流水聲,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覺,所以根本不需要仔細的分辨,就已經能夠猜出這裏是西驤市東城區,最著名的那條彙音河了。
波光粼粼的河水在月光下顯得是那樣的幽靜,所有的一切在這個月夜是多麼的和諧。可是這種舒適在這一刻卻被一個猙獰恐怖的野豬頭給打破了。
在這一瞬間原本的寧靜在這一刻不複存在,有的隻是那個猙獰恐怖的野豬頭,那個醜陋的豬頭在這一刻,仿佛被月色無限的放大了。
月光下的河麵在這一刻被整個野豬頭所遮蔽,之前的潺潺流水聲刹那間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豬嚎聲,將夜的寧靜在這一刻被打破。
從高空俯視看去,一隻長長的野豬人漂浮在整個河麵上,一直的蔓延到了東城區外的一個小村落,拉的長長的,使整個彙音河看上去汙穢不堪。
村落不大隻有十幾戶人家,在月夜中淅淅點點的燈光,像是老人臉上皺巴巴的斑點,看著讓人覺得淒涼與無助,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出現在夜色中。
低頭仔細凝視,就會發現小女孩此時臉色驚恐萬狀,原本俏麗的臉頰在此時竟然顯的有些猙獰,小女孩一邊奔跑,一邊朝後看著,仿佛後麵有一頭野狼在不斷的追逐著他,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生驚懼。
時間在奔跑中不斷的流逝,所有的畫麵在這一刻被定格了,小村落中的女孩奔跑的女孩,河水中的野豬人,斑斑點點的燈光,朦朧的月光,一切都靜止了。
“哢嚓”一聲聲響,仿佛什麼被一柄看不見的錘子打碎了,一切所有的畫麵全部都支離破碎,最後化為點點熒光,消失在這條已經汙穢的河流中。
東城支隊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沈毓婷走進會議室,看著坐在會議桌旁邊不斷發呆的苕皮皮,一雙美目中露出好奇的神色,悄悄走至他的身旁。
一雙粉白如玉蔥一般的手,悄悄的按在苕皮皮的肩頭,將苕皮皮頓時給嚇了一跳,整個人在這時候都跳動了起來,一雙眼神之中滿是驚恐。
“想什麼呢?這麼認真。”沈毓婷對苕皮皮此時的狼狽模樣,並不以為意,全當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一雙大眼睛四四的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沈毓婷的眼睛本來就大,而且他此時還特地的做了一個睜大眼睛的動作,所以此刻看上去就顯得眼睛更加的大了,仿佛兩個巨大的黑寶石。
看下這一對大的出奇的眼睛,苕皮皮心中頓時有一層窗戶紙仿佛被什麼東西給捅破了,對於這個案子之前所有的疑惑,在此時就不複存在了。
仿佛一張巨大的黑幕在這次被拉來了,他整個人瞬間變得透明,之前支離破碎的畫麵重新再次被組織起來,那個小村莊再次出現。
時間往前繼續走了半天,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一切在此刻變的異常平靜,村落中行走著形形色色的人,有一群由十二個高中生組成的隊伍,在此刻出現在苕皮皮的視野中,他們走進一個小土房子。
在土房子之中,有一個人出現在十二個孩子的麵前,這個人看不清楚模樣,但是從體態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十二個孩子進入土房子之後,男人給他們說了幾句什麼。
然而轉身就走進了小土房子的另一個隔間當中,所有的一切在男人進入隔間之後發什麼了變化,原本有說有笑的孩子們再此刻變得安靜了起來。
他們圍坐在在小土房子當中的一個小木桌周圍,在木桌上平放著十二張牌,每一張牌的背麵都印刷著一個恐怖的野豬頭標誌。
十二個孩子在周圍坐定之後,一個看上去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男孩子站起身來,他先是在十二個人的臉上都掃視了一圈,然後就開始一個個發牌。
等等!
問題就出來了這裏,發牌?恐怖猙獰的野豬頭卡牌?十二個孩子?一張木桌?一個神秘人?這組成了一個什麼?難道是——
仿佛所有一切的謎團,在這一刻被瞬間給解開了。這所有的疑問與元素不就組成了一個桌遊嗎?而在這個數據大爆炸的時代,網絡卡牌遊戲不正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