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雲的屍體中有沒有這樣的針?”苕皮皮突然開口問,這讓單墨喜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從一開始就一直跟苕皮皮在一起,所以這他還真的不知道。
看到單墨喜難為的樣子,沈毓婷替他回答說,“沒有,盧雲雲的屍檢報告昨天就出來了,我看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鋼針存在。”
苕皮皮點了點頭,“我們去找找今天的那個醫生,單隊你讓法醫隊來把周弱弱的屍體帶回去,做一次屍檢,我覺的法醫隊會有發現的。”
單墨喜點了點頭,就去打電話了,苕皮皮和沈毓婷兩個人一路打聽著來到了剛才那個中年醫生的辦公室,敲門後就走了進去,那醫生一看是苕皮皮就不耐煩的想趕人。
這時候沈毓婷適時的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這才讓這個醫生沒有了趕兩個人走的理由。
“原來二位是警察啊!我還以為是病人家屬呢?剛才的多有冒犯,還望見諒。”中年醫生說著,就請兩個人在辦公室裏坐下,給兩個人每人倒了一杯水。
苕皮皮撇了一眼中年醫生的工作證,發現這個中年醫生姓趙,然後才開口問道:“趙醫生,您是中醫還是西醫?”
趙醫生坐下,聽到苕皮皮的問話,很隨意的說道:“我是西醫,隻不過對中醫也粗略的懂一點,所以有時候也會用中醫的方法給病人看病。”
趙醫生很顯然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所以在回答苕皮皮的問話時,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自信滿滿。
苕皮皮聞言,隻是哦了一聲,然後很自然的開口問道:“那不知道您的針法如何,我聽說中醫的針灸很出名的,隻是照著穴位一紮,不吃藥就能好。”
苕皮皮這句話當然有誇大的成分,中醫的針灸雖然不需要大量的藥物,但是還是會需要一些中藥調和,這才可以讓病人痊愈,並不是隻需要紮針就能治病的。
但是苕皮皮說這些話也是有用意的,從剛才是他來醫院,這位醫生看到病人後的表情,已經出了急救室後對他的態度,還有剛才自己誇自己的話。
從這些細節中,苕皮皮就已經看出了這個中年醫生的性情,他應該就是那種非常悲天憫人,而且比較直腸子,藏不住話的直性子,什麼事都表現在臉上。
所以苕皮皮這樣故意誇中醫,這位醫生肯定會很受用的,隻要多誇誇,他就什麼話都不會對你藏著掖著,知道什麼說什麼,這樣是很好的。
正如苕皮皮所猜想的那樣,中年醫生很自豪的說,“我的針法雖然比不上那些專業的中醫,但是看一些常見的小病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沈毓婷一直坐在苕皮皮旁邊沒有說話,當她看到這個醫生此時的模樣,心中一陣的鄙夷,心想正能吹,我都看見這一屋子的牛在飛了。
苕皮皮卻並不這樣想,然後他開口問,“剛才那個病人的情況,您跟我們說說吧。實不相瞞,那個女孩是我們重要的證人,現在死了所以我們需要盡可能詳細的情況。”
中年醫生這時候收起了他那神采飛揚的模樣,他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那個病人是死於藥物中毒的,原本她其實不會死的,但是由於收到了某種刺激了,才導致體內激素分泌過量,與藥物產生了化學反應,才有抽搐和口吐白沫等症狀的。”
雖然中年醫生已經說的簡單明了了,但是苕皮皮還是沒有聽明白,“您能說的再詳細一點嗎?我沒有聽明白,我畢竟不是學醫的。”
中年醫生一笑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從急救室出來,看到你之後會說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嗎?”
苕皮皮很老實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其實像今天這位患者這樣的女孩,我們醫院有很多,基本上平均每一周都會送進來一個,隻不過她們可比今天的這個女孩幸運多了,至少她們還活著。”
中年醫生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就仿佛是一個上帝在俯瞰人間,為人間的悲歡離合而感覺到惋惜一樣,讓人心生悲憫。
苕皮皮看在眼裏,但是還是沒有想明白他話心裏的意思,“您能跟我講講這些女孩的故事嗎?或許這對我們破案是有幫助的。”
中年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回想了一下,將自己的語言組織了一番,這才開始講述這個寒州市郊區的悲慘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