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驤市下了今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如鵝毛一般,從陰沉的天空墜落到地麵,仿佛要給整個城市都披上一層銀裝。
這場雪下的很大,從早上開始一直下到晚上,直到深夜也沒有停的意思,仿佛不將整個城市染成白色,它是不會罷休一般,逐漸的地麵上的積雪,已經有一指多厚了。
天氣比前幾天還要冷上幾分,午夜的街道基本沒有行人,就連那些夜總會,ktv等晚上營業的店鋪,今天也格外的冷清,基本沒多少人來。
東城區商業街向西200米處,有一輛銀白色的小汽車,停靠在街邊的一棵大樹之下,車身不停的搖晃著,雖然看不清裏麵的狀況,但是讓人產生了無限的聯想。
就在這時候,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從道路的另一頭向著這一頭行來,剛好路過那輛不斷搖晃的銀白色小汽車。
黑色小汽車從銀白色小汽車的一側行過,當黑色小汽車超過銀白色小汽車五米時,突然就聽見銀白色小汽車中,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從車中傳出。
車門被人下一刻從裏麵打開,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年輕女人,從車上跑了下來,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瘋狂的向前奔跑。
在奔跑的同時,還不斷的發出尖叫,將整個夜的靜謐,在這一瞬間徹底打破,仿佛一場可怕的劇目,在這一刻拉開了帷幕。
女人不斷的向前奔跑,不斷的尖叫,她跑到商業街的時候,剛好從對麵,有一輛巡邏車經過,被這女人攔了下來。
“死……死……死人了!”女人口齒不清的不斷朝著巡邏的民警大吼,仿佛一條發瘋的狼狗,在不斷的咆哮,讓人不禁感覺有些可怕。
負責巡邏的民警,看到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心中不覺有些奇怪,所以就停下車子,下車詢問道:“怎麼了?什麼死人了?說清楚些!”
借著昏暗的燈光,負責巡邏的民警,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瘋癲的女人打量了一番,發現女人則是衣衫不整,頭發也亂糟糟的,仿佛是剛剛進行了一場大戰的樣子。
從麵容上來看,女人大概二十八九歲的樣子,身材高挑,此時身上穿著一件大敞著的米色羽絨服,下身穿著一件黑色打底褲,但是卻沒有穿鞋。
一對大大的眼睛睜得老大了,在這樣的黑夜看上去有些讓人滲得慌,嘴唇上的口紅被抹的滿臉都是,心中有淚花流出,將濃濃的妝毀的慘不忍睹。
看到女人的這一副模樣,兩個巡邏的民警,大概也猜出了,在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還以為是在這裏發生了一起牆見案呢!
“死人了,真的死人了,就那麼一下,他就死了,就死了。”女人說話有些瘋癲,口齒卻非常清晰,“不行,我得跑,我得跑,不然我也會死。”
說話間,她便朝著街道的另一頭狂奔而去,但是就在他邁出腳第一步的時候,就被兩個民警中的一個人,給一把拉了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說清楚了。”
但是這時候女人卻不說話了,眼看她掙脫不了民警的手,所以她也不打算掙脫了,而是直接一下子蹲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看上去異常奇怪。
“你看這個瘋女人,我朝她跑來的那個方向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在我來之前,千萬不能先放他走。”另一個民警開口說道。
聽到同伴的話,拉著那個女人的民警,從腰間拿出手銬,將那個女人反手銬起來,然後將她丟到巡邏車上,對另一個民警說道:“我們一起去吧!”
那個民警點了點頭,整個人就朝著女人奔跑過來的那個方向,尋找了過去,最終在商業街向西200米處的路邊,發現了一輛敞開的銀白色小轎車。
這麼冷的天氣,還有人將車門打開,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迅速就引起了兩個民警的注意,他們從腰間拔出手槍,開始緩慢的朝著銀白色小轎車靠近。
就在兩個民警不斷朝著銀白色小轎車靠近的時候,在這條街道的另一頭隱蔽之處,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此時正停在那裏,車中的人則拿著望遠鏡,迎望著不斷靠近的警察。
兩個民警走到銀白色小轎車的一側,小心翼翼朝著車窗裏麵看了一眼,結果就發現有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中年男人,此時正躺在車的後座上。
小轎車右邊的後車門打開著,有雪花從天空飄落下來,被風吹進車裏,落在後座上融化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