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兒在底下也也明白了這些人害怕什麼了,他們不敢確定蘇宇兒是不是皇帝的兒子,也不敢違背皇後的意思。
沒人敢說話了。
“本宮知道你們害怕什麼,但敢來這個筵席的人,本宮也會承你們的情。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吧,塞外侯他死了,知道誰殺的麼?”皇後停頓了一下,“我兒子殺的。”
獨孤雲一下子緊繃起來,塞外侯的威名可能在南方的幾個大州不太清楚,但在北方,他就是邊塞的夢魘,也是這裏的夢魘。
有的人與塞外侯發生利益衝突時,派一些殺手去刺殺,效果很明顯,凡是刺殺塞外侯的人,都死了,被放幹了血。那副慘樣,依舊在人們心頭,揮之不去,忽然聽到他死了,人們不是很開心,而是,對新的皇子產生了恐懼。
你說說,連塞外侯都敢殺,而且還成功的人,他們麵對這個惡魔該是多麼無力啊。
蘇宇兒原本流離在外,刹那間有幾道目光直直射了過來。蘇宇兒毫不畏懼,就那麼靜靜站在那兒。
皇後繼續說:“皇帝他不願意提起這個事,是打算將我兒子送去邊疆這件事一起說,大家也知道,明年可是一個災年,沒有塞外侯,邊境就是一個篩子,要有人去堵住這個眼,不光有我兒子,連方月那個小妮子也去。”
皇後幾句話成功將蘇宇兒洗白了。
“奏樂吧,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皇後說完最後一句話,離開了這座府邸,臨走前對蘇宇兒說:“好好伺候這些人,如果你想要靠近權力中心的話。”
蘇宇兒道了謝,恭送了皇後。
……
“這個唐雅!”皇帝將書桌上的東西都打翻在地,“她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麼?您說說,她是不是覺得當了皇後,這天下都是她的?”
李乘風笑而不語。
整個大廳裏隻有李乘風和皇帝二人。
“符師大人,我就不明白了,沒了孩子再生一個不就好了?”
皇後娘娘生不出來了,李乘風心裏這樣說,幾年前的鬥爭不光有淚,還有血。一個女人要想在宮裏麵活得如魚得水,就需要把其他人殺到害怕。
那時候的小姑娘哪懂這些,知道吃夠了虧才明白,你不想害人,你就安安靜靜地去死吧。
“符師大人,你說話啊。”
李乘風看著暴怒的皇帝,輕輕歎了一口氣,問道:“他真的不是你的孩子麼?他有著你的孩子的身體,有著你的符文,真的不是麼?”
皇帝大聲怒吼:“我感受不到一絲子嗣的感覺,你知道的,隻要是迷宮的後代,對於自己的子嗣有著藕斷絲連的感覺,我絲毫沒有感覺到!”
“陛下,您不要忘了,他死過一回。他不能和一般情況比較。”
“符師大人,難不成你也覺得他是我的兒子?”
“不是我覺得,是皇後娘娘覺得。”
李乘風笑著說,禍水東引的法子,他最擅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