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這座城市的角落充滿的肮髒。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感覺。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九點了，鄭瘋估摸著快要回來了，我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初兒。”鄭瘋在電話那邊心情貌似不錯。
“你快下班沒？”
“怎麼？想哥啦？”
我嗬嗬笑了笑：“隻是問一問。”
“沒了，估計今天不到十二點又回不來了。我跟你說，宋雨的房子有戲了，今天約她出來看了好幾套房子，她說明天會帶他先生過來一起看看，如果看的好的話，到時候就能成交，到時候哥哥給你包一個大紅包，好好感謝感謝你。”
我欲言又止，那些想要說的話，還是一句都沒有說出口。
我在電話這邊笑了笑：“這樣啊，那行，你忙著，我等你好消息，你在外麵注意身體，記得吃飯。”
“嗬嗬，得了，你就好好管好你自己吧。”鄭瘋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一個人坐在房間地板上，右手邊滿地的啤酒罐。
我點著了一根煙，從手機裏麵翻出來一個電話號碼，給他打了過來。
那邊響了很久很久，才有人接聽了。
“喂，許初？”
“恩，是我了。”
“怎麼了？我好以為你小子給我忘記了，這都這麼多天沒有給我電話了。”
我跟著笑了笑：“你在哪了？”
“我還能在哪了，在酒店呆著了。”
“有空嗎？”
“現在？”
“對，現在。”我點了點頭。
“我差不多要一個小時以後才能走開，要不你等等我。”
“可以，您還真是忙，不說一個小時了，這現在約你的人，估計都排到北京去了吧。”
電話那邊的人，絲毫沒有聽出我的話中話，尷尬的笑了笑：“行了，我就忙一會兒，真是走不開，等會見。”
好不等我這邊掛斷電話，他那邊就率先掛斷了。
聽筒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我盯著手機，苦苦的笑了笑。
人，挺簡單寫的。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之前戈雅有給我打過來好幾個未接來電。
我想著給她回撥了過去。
戈雅接電話的時候，聲音慵懶極了：“喂，許大忙人。”
這是我剛才調侃了別人的話，現在輪到戈雅來調侃我了。
我嗬嗬笑了笑：“戈大小姐，還沒睡了？”
“我這不是剛睡著麼，就被你吵醒了。”
“那豈不是我打擾你了？”
“那不然了。”
“那都是我的錯，改天我負荊請罪。”
“這樣就完咯？”
“那你想怎麼辦？”我在這邊有些好笑的問道。
“在這麼說也得到我健身房辦一張磚石卡吧。”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打個電話，都不忘記給自己介紹生意了。”
戈雅在那邊也開心的笑了笑：“許初，你心情應該好點了吧？”
我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哼，難道我戈雅是瞎子啊，表情都在臉上，我能看不出來你心情不好嗎？”
“那多謝你關心了落。”
戈雅這時候沒在調侃我，換了溫和的語氣：“好點了就好，別讓自己太悶就是了。”
我“恩”了一聲：“戈雅，我有個問題問你。”
“昂，你說。”
“你說我們，是越來越好了，還是越來越壞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戈雅在那邊思索了一會。
“人，還是人嗎？”
我問著戈雅這個問題，隨機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問題，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行了，你早些休息吧，明天還得看店了。”我在這邊交代了一句。
“等等。”
“恩？”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問什麼，但是我知道，有些東西你想不通，想不開的時候，你就往好的地方去想。”
戈雅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我一句一句的思索著戈雅的這句話，隻是還不是怎麼懂。
在家裏忙了一會兒，有電話打了過來：“你在家了？”
我點了點頭：“恩，你忙完了？”
“剛忙完，這不就給你打電話來了。是來你家找你了，還是約個別的地方？”
“樓下的燒烤攤吧，我請你吃東西。”
良唯在那邊很幹脆的笑了笑：“行，那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青島啤酒你可得準備好了。”
“行，沒問題。”
我盯著手機，笑了好大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