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我不是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我的第六感很準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秦晴的話,準確的說是不知道怎麼看待秦晴和自己。如果第六感很準的話,那麼以前算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麼,往後生活,各自為安麼,這樣藕斷絲連的糾纏又算的了什麼了。
不知道在哪裏聽過這樣一句話,放過別人的時候,同時也在成全你自己。
應該很有道理。
我沒有去回答秦晴的話,準確的說是不知道如何去還口,如何去解釋。
有時候去述說一種疼苦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寫的太過憂傷有點嬌柔,撕扯的越厲害,離別也就越長。
有時候我問問我自己,從秦晴離開的那一瞬間開始,是不是自己的心就已經死了。後來想想,事情往往不是這樣,說的太絕了,就算是心死,也是對秦晴。而對人世間的美好,每個人都是懷著期待的。
如你如我,不論結局如何,願你持有一顆光明之心。
走過桃園路的時候,莫名的起了一陣風沙,秦晴站在十字路口一動不動,走了很久很久我才發現原來她才在我身後。
我回過頭望著她:“怎麼不走了?”
“有些累。”
“那就休息休息。”
“不能休息。”
“為什麼?”
“休息了,前麵的那個人就會走的更加遠了,我就追不上了。”
以前秦晴總是問我最怕的是什麼,我說我最怕的是努力了,拚盡全力了卻沒有回報。我特別討厭那種感覺,憑什麼我努力了這麼多,最後得來的全是一場空。
我不喜歡,甚至很討厭。
就像越往後,我們越來越世俗,勢力一樣。
秦晴沒有繼續在走,在路上攔了一輛車,和我招了招手,隨即便走了。
來的挺巧,走的也快。
好像她一向便是如此。
我一個人穿過珞新路,遇到了好幾個上班的夜店女郎,不遠處的小攤販叼著煙,正在數著鈔票,地下道傳來一陣惡臭。
我有些惡心。
我恍惚的看著這個世界,屬於每個人的世界。
回到家的時候,鄭瘋出奇的在家,竟然在做飯:“你沒長耳朵啊?”
“鄭瘋子,你嘛意思?”
“給你打了一籮筐電話,你一個都不接,不是耳聾是啥。”
我這才明白過來:“昂,剛才走路,路上太吵了,沒有聽見,不是,你今個怎麼想起來在家裏做飯了?”
自從遊婉兒離開後,鄭瘋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做飯了。
“怎麼,不想嚐嚐哥的手藝?”
我連忙笑嘻嘻的給他遞過去了一支煙:“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再不做飯吃,我這胃就懶了,什麼都不想吃了,你不知道,此時的我看見了未來的希望。”
“你就貧。”鄭瘋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笑嗬嗬的。
冰箱裏麵沒有酒了,緊接著我下去買了一件上來,鄭瘋的飯菜已經準備完畢了。
兩葷一素一湯,外加一盤毛豆。
我給鄭瘋開了一瓶酒遞過去:“是不是最近有什麼喜事啊?”
鄭瘋灌了一口啤酒,擦了擦嘴,換了一個坐姿:“也談不上什麼喜事,隻是工作算是基本的穩定了,而且也算暫時了解到了這一行的發展前景。”
鄭瘋和我說過他現在做的事情,他有一個朋友是做房地產這一行的,之前在深圳那邊帶過好幾年,了解到了這一行的暴力,所以這才回了武漢做起了這一塊。至於兩人的關係,我了解的並不是很深,不過既然鄭瘋說行,那就肯定行。
“能賣出去房子不?”
“現在我朋友那邊就是私人注冊了一個中介公司,因為剛起步,手底下就七八個人,剛開始一單都沒有開,不過前兩天我開了第一單,算是一個好消息吧。”鄭瘋說道這裏的時候,顯的特別驕傲。
“你以後也注意注意,身邊有朋友想要買賣房子的都可以告訴我,合作關係。”鄭瘋給我添了一碗湯,在一邊交代道。
我牢牢記住了鄭瘋的話,在一邊點了點頭。
前段時間好像聽說說過要買房的,但是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在鄭瘋的麵前,始終還是沒有談及遊婉兒,這是一道疤,好不了的傷,揭開了會疼。
“對了,良唯最近怎麼沒消息了?”我開口問道。
鄭瘋搖了搖頭:“聽說他前段時間出國了,大忙人一個,聽說又在忙一個新的項目,利潤挺多了,涉及到要處理的關係很複雜,所以他一直在外麵忙。”
“咱們這幾哥們裏麵,就屬良唯最有出息了。”鄭瘋眯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