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過了一個小時,就連門前走的人,都沒有幾個。
剛走沒有多久,戈雅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喂,又怎麼了,大小姐。”
戈雅在那邊尷尬的笑了笑:“忘記一個事情了,我給童童買了東西了,很多補品,估計等會就會送來,你幫忙寄下,順便去問下價錢的事情。”
“行行行,童童真是你親女兒,你這麼掛念。”
“好啦,拜托落。”戈雅的聲音很清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無聊等著戈雅要寄的東西,直到五點多的時候,才收到了東西。
果然又是一大堆東西,懷裏滿滿的一大堆,有補充維生素的,有補鈣的;隔著透明的膠袋,裏麵有一套,當初戈雅剛見到童童的時候,童童說這件衣服挺好看的縮小版的衣服。想來這件衣裳,是戈雅專門去訂做的吧。
戈雅是我見過最最用心的女孩子,她從來不做作,該笑的時候就笑,該哭的時候就哭;喜歡的坦坦蕩蕩,恨的一覽無遺。
她愛這世上的所有事物,用盡生命去珍惜所有的一切。
到青年城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已經有些黑了。有小孩子拿著冰棍,低著頭,一個人坐在路燈下,夜空中的懶光守護著飛舞的小飛蟲,孤獨的孩子該誰來陪。
寄了給童童的東西,因為老板不在的原因,服務員不能給到我答案,所以隻能明天再來問。
秦晴說的晚宴時間是七點鍾,離著隻有半個多小時了,上去換身衣裳,過去剛剛好吧。
隻是,內心的我卻沒有這麼渴望早的過去,過去隻是一個結果,並沒有限定時間吧。
到樓上的時候,鄭瘋卻不知為何在上麵,卻沒有看見遊婉兒。
鄭瘋看見我的時候笑了笑:“回來了?”
我點了點頭,有些疑惑:“你怎麼在家?”
“等你啊。”
“等我幹嘛?”
“給。”鄭瘋這時候扔給了我一串鑰匙,我記得這是鄭瘋表哥那輛奔馳鑰匙。
“知道你好麵子,總不能搭車去吧,多丟人。”鄭瘋在一邊笑嗬嗬的說道。
心裏有些暖暖的,我拿著鑰匙,點了點頭:“謝啦。”
鄭瘋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還有事,先走了。”
“專門給我送車來的?”
鄭瘋點了點頭:“不然了。”
鄭瘋離去的背影有些蕭然,有些孤單。
有一種感覺一直縈懷在心中,不知為何,鄭瘋會離我越來越遠,他好像也明白這種感受,所以一直在努力做著什麼。
但是他越這麼做,我的感覺越強烈。
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我去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西服,然後又給脫了下來,最後又穿上了。
我想正式一些,又不想太過覺得刻意,但是又想到了秦晴的一句話。
她曾經說過,許初,你穿西服的樣子一定很帥,很帥。
是的,我想讓秦晴看見我最帥的時候,我怕結婚的時候,她來不了了,所以現在就給她看看吧。
多麼希望最美的年華沒有錯過你。
換上了西裝,打上了紅色的領結。
也換上了另外一個自己。
在鏡子前打量了很久很久,直到滿意才走到了櫃子一邊。
從最裏麵找出了一個盒子,上麵沒有灰塵,幾乎過一段時間,我就回拿出來清掃一番。
還有從老家寄過來的東西,這些是我給秦晴的生日禮物,準備了很久很久的生日禮物。
今夜,終於有機會要給她了。
坐在一個人的房間,想了很久很久,直到世界一片漆黑的時候,我才反應了過來。
看了看手機,八點十八分,秦晴的生日晚宴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現在這個點過去應該沒多少人了吧。
秦晴也沒有打電話過來,想來我來不來都無所謂的。
隻是,當初她和我的約定又能算得上什麼了。
我拿上了東西,隨即下了樓。
鄭瘋沒有讀大學,剛來武漢的時候,如果沒有這位表哥的話,鄭瘋很有可能會餓死在武漢。
但是鄭瘋後來從來沒有靠過他表哥,即使走投無路的時候,認識之中,他找他表哥借過兩次車,一次遊婉兒結婚,一次是這次。
我上了車,連上了手機藍牙,隨即打開了一首歌。
是一首張宇的《都是月亮惹的禍》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刹那之間隻想和你一起到白頭。”
我望了望頭頂的星空,沒有月亮,何處來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