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店前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門是開著的。
隔壁店的老張看見我路過:“小許啊,找女朋友啦?晚上少折騰,你看你這都受傷了,鑰匙我已經給你送過去了。”
老張說這句話的時候,戈雅剛好出現在店門前,巧合的聽見了老張的話。
她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我一把將她推了進去:“謝天謝地,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今天比賽我肯定來的早啊,不會像你一樣睡的像豬一般。不過你傷好些了沒?”
這些天我已經習慣了,戈雅就是這種人,刀子嘴豆腐心,而且這豆腐還是熟的,熱乎乎的。
“關心人就關心人,能不能不要帶一些刺,你這樣誰會和你交朋友。”
戈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微微怔了怔,隨即也不在理會我,一個人進店坐了下來。
身上還有些疼,所以走路有些費力:“比賽怎麼樣?”
“上午有人來統計了下,下午三四點的樣子才過來評分,讓我們這邊準備好。”戈雅語氣平和。
“生我氣了?”
“你想多了。”
“真沒生我氣?”
“你有病了,希望我生你氣。”
我歎了一口氣,眼珠子咕嚕嚕轉著,女人真是一個神奇的生物,七天流血不死,說謊話眼睛都不眨一下。
“對了,你快遞來了?”
“怎麼快?”
“就在一個城市能不快嗎?”
我有些鬱悶,也不知戈雅到底是生哪門子氣,我剛才哪句話說錯了?現在細細想來,也不知道是哪一句了。
我不說話,戈雅便不說話,似乎一直在和我賭氣。店內像是結了一層冷霜,這個天氣竟感覺有些冷。
直到評委組來的時候,才打破了這般僵局,一共四人,一個負責帶路指引的,三個評委。
“許戈如初,我記得之前你們不叫這個的呀?”
“現在換了合夥人了,名字當然得改一下了。”我笑嗬嗬的迎了上去,懂事的給這幾人一人遞了幾支煙,還將事先買好的飲料一人發了一瓶。
主持人笑嗬嗬的指了指我:“名字不錯,人更不錯。”
一邊的戈雅兩手抱在胸前特別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沒辦法,這些都是鄭瘋子教我的,現在這個社會,就得學會如何做人。
“那就安排個解說給我們說說你們這文化牆吧。”
我朝著戈雅擠了擠眼,戈雅在做正事上毫不含糊:“裏麵請,我們的文化牆在試衣間。”
“咦,你們店倒是挺新奇,還是我們這一路過來,第一個擺在試衣間的,其餘商家都是坐在最顯眼的地方。”
戈雅此時並沒有解釋,將幾人指引過去。
事先我和戈雅商量過,開場的方式也得該一下,不能讓評委一下就能看見,而是要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營造眼前一亮的那種感覺。
所以試衣間燈是關著的,我將開關打開的一瞬間,裏麵瞬間明媚起來。
門內特意加了一層簾子,戈雅說這是所謂的朦朧感。
由紅白兩種顏色交叉組成,而裏麵的燈光是暖色係,雖說是夏天,但是卻能讓人眼前有種春意盎然的感覺。
我側過身子,盡量讓幾位評委靠過去。
“文化牆落在試衣間是針對於作品的有效利用問題。因為現在店鋪的租金本身就貴,而競爭的商家也多,所以店內的展示位本來就少,顯得彌足珍貴。這間試衣間正對著大門,而且燈光也是暖色係,一眼看過來正是極佳的位置。如果顧客來換衣時間,也能全麵的了解到文化牆的內涵。”
“這次的主題是以熱愛生活為主,我分別以幾個年齡段來設計。有戀愛時期的青春男女;有中年時期恩愛的大哥大姐;更有相濡以沫,安享晚年的老夫妻。他們都是消費者,幾乎是現有品牌的囊括者。他們貫穿了整個人生,從相識相知到柴米油鹽到最後的相濡以沫。這是我對這次比賽的一個認知。”
“下麵的這些貼紙,是我對他們的一些采訪,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說的一些話,是他們對目前人生的一個感知。更有對生活的一個態度。”
戈雅像是提前就演練過很多遍,所以說的特別順口。還有這一些采訪的話,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做的,想到這裏,戈雅付出的更多了。
“整副作品我是按照黃金比例來分切的,所以從感官上來看,是最舒適的一個模塊。”
“您在朝右上側看,文化牆最具深意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戈雅說著右手便朝著那副塗鴉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