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雅緊緊盯著我,然後木然的點了點頭。
“我、草。”我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不說這個了,還是想想你這個辦法怎麼實施吧,後天就得評分了,咱們這策劃還沒做完了,明天就得找人來做好,今天晚上必須給整套策劃做出來。”戈雅憋紅了臉,緊緊捏著拳頭,一副大戰即將來襲的樣子。
“還真是熱血青年。”
“許初,你啥意思?”
“我是誇獎你,像你這種孩子,以前讀書的時候,肯定就是坐第一排,然後腰挺的特別直,大聲的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人。”我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對,就是這種人。
戈雅的“揪腰手”再次伸了過來,狠狠的捏在我腰上,疼的我眼淚差點又出來了。
“兄弟,親一點。”
“以後跟我說話客氣一點,知道沒。哼!”戈雅白了我一眼。
我在內心發誓,改天去進貨,我得問問人家,有沒有鐵做的衣裳,我得訂做一套。
“戈雅,我先回去一趟,我去拿點東西。”
“拿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我也沒和戈雅廢話,出門坐上的士朝著家就過去了。
我和戈雅說的是將一些語句以另外一種形式描繪出來,但是最重要的是語句還沒找到;我現在要回家拿的就是這些東西。因為我平時喜歡收集這類型的東西,所以我屋子裏的簽上貼的全是這些。
我回了家,無腦的將牆上的紙條全部撕了下來。
櫃裏的大箱子裏麵,也有之前我收集,已經沒位置貼上的。我找了一個箱子,全部帶上,朝著戈雅家再次過去。
“戈雅,你看看這是我之前收集的句子,你上次也看過的,還有一些是我自己寫的,我全部帶過來了,你在裏麵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我將箱子遞給了戈雅。
這一些句子,從秦晴走後,我收集的格外多。但是大多數是感傷風花雪月的,裏麵極少有關於熱愛生活,所以我和戈雅在將裏麵過了一遍後,幾乎沒有找到比較合適的。
“你還真是一文藝小騷年!”
“哪裏騷了?”
“什麼我愛你,你卻愛著他,我恨你,你卻不能恨我。哎喲,許初,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請問你收集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你是找虐了,還是自我感傷啊?我發現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你才腦子有病!”
“我在跟你陳述事實,你別狡辯。”
“你這是陳述事實嗎?你這是亂朝別人頭上扣屎盆子。”我有些生氣了。
戈雅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行吧,你呀,也就這點出息了。”
“臨時抱佛腳是沒效了,現在你就好好想想吧,不用太多,整兩句簡單的就行。”
戈雅和我說完,一個人走到廚房給我倒了一杯水:“給,好好想想,這一次大賽我們勢在必得。”
我不懂為什麼戈雅這麼重視這一次的比賽。這幾天我也看過別的店子,有好多根本都沒有參加,參加的也已經整出來了,而且我去看了下,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策劃,毫無新意。
頭頂那盞昏黃的燈光,似乎能將牆角螞蟻的手腳都能照出來,戈雅坐在電腦桌前寫寫畫畫。我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輪廓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我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喝了幾口水,習慣性的點著了一根煙。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戈雅的背影還是挺不錯的,我在心裏暗自說道。
戈雅手指在鍵盤上的敲擊聲在這個夜裏上下起伏,而我能清晰聽見香煙在潤過喉嚨的那一瞬間,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鍾聲敲響零點的家門,夜色詭異的前行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了戈雅打哈欠的聲音,我猛的站了起來:“戈雅,我想出來了。”
桌子和椅子碰撞在一起,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戈雅被我猛的驚起身:“許初,能不能不要嚇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動了。我跟你說,我想出來了。”我有些激動的說道。
“想出什麼了?”
“就是句子啊。”
“說來聽聽。”
“遇見你那天,我穿著大紅色T恤;咱們結婚,我會輕輕掀開你紅色的蓋頭。”
我和戈雅麵對麵,屋內的燈光不知為何卻暗淡了許多,雖然距離不是太近,我卻能聽見戈雅鼻息間的呼吸聲,還有她的臉和這燈色渾然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