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狠狠的對鄭瘋說完,胸口上下起伏著。
一邊的姚崽和良唯兩人相互瞅著,誰也不敢說一句話。
鄭瘋喝酒臉就紅,此時將手裏的煙上下翻轉著,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許初,我都是為了你好。”
“哪裏為我好了?”我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和施嬋也認識好幾年了,人家能借錢我,因為我們是朋友,但是她另外十萬是怎麼來的,你知道嗎?”鄭瘋緊緊盯著我,目不轉睛。
“那是她賣了嫁妝錢,賣了金銀首飾換來的。”
“因為你許初,你知道嗎?”
鄭瘋緊緊摟著我胳膊,他咬著牙齒在也沒有說一句話。而鄭瘋的這句話就像晴天霹靂一般,在我腦海裏陣陣轟鳴。
當時在醫院,鄭瘋問施嬋這錢怎麼來的時候,他們是背著我說的,我也沒有想那麼多。
而如今,施嬋一片好心好意。我卻換了個方式,間接性的踢了回去。那麼施嬋又算什麼了,我這才想起我給施嬋錢時,施嬋為什麼會生氣了。
你為了某人奮不顧身的時候,你卻往往忽視了,某一地方,有個人正在為你赴湯蹈火。
飯桌上久久沒人說話。
一邊的姚崽將碗杯碰倒,啪啪作響。我能看見他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他顫顫巍巍舉起酒杯示意了下:“這杯酒我先幹了,也喝了不少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沒有人攔著姚崽,沒有人說話。
此時的姚崽,或許才是最傷心的那一個吧。
我狠狠撓了撓頭發:“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我答應了施嬋,不會告訴你的。而且我也希望你好,許初,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對你最好的女人就是施嬋,無人能比。”鄭瘋一字一句的說道。
一個是對我最好的男人,一個是對我最好的女人。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誰對誰好就可以的。
這一晚我喝了很多酒,很少說話。
我曾經問過我的影子,對我最好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你,如果是你,請告訴我,我將永遠向往光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昏欲裂,看了下時間才五點半,窗外隻是微亮。伴著黎明的喘息賦予這座城獨特的生命。
我點著一根香煙,我很想知道燃燒的那一刻,它是否也會痛。
我拿出手機想了很久,我不知道該和施嬋說些什麼。
打了很多字,卻又刪除了很多。
煙燒盡的那一刻,我暗自念著手機上的一行字: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是我始終無法與生命中的那些人做告別。而同樣的道理,我也割舍不了你,這是毒、無藥可解。
沒有發送出去,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刪除。
躺下繼續睡了一個小時,我才起床準備去上班。
今日天氣有些微涼,沒有火辣辣的太陽,這樣的日子卻也顯得有些愜意。
我慢悠悠騎著小電驢趕往了店裏,沿途我買了一碗熱幹麵,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有很多店早上都是不開門的,光穀此時的人群大都是去上班的,真正購物的幾乎沒有。所以我不著急,沿途都是風景。
到了店裏後,門麵上貼著一張告示,是給我們商家的。
我仔仔細細瞧了一遍,內容大致就是組委會要舉辦比賽,十大活力店鋪評選活動,細則在下麵寫的很清楚。
吸引人的地方則是神秘大獎!
我在心裏想到有些意思。
開了門,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戈雅那邊。
“本小姐立馬來!”
我以為她還在睡覺了,沒想到她卻醒的這麼早。
沒有繼續在聊下去,今天的熱幹麵真好吃。
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吃了這麼多年的熱幹麵,始終沒有外地人對這個熱衷。
隻不過,偶爾回味起來還是那麼好吃。
有人說這像是初戀,我搖了搖頭,這哪裏是初戀。
這叫親情,愛情的升華。
光穀已經很久沒有舉辦過類似比賽了,雖然之前我們也參與過,但是沒有得到過名詞,但是這一次,我卻格外的有信心。
不是我胸有成竹,而是胸有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