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是女人,我最能懂這種心情。那就是喜歡,如果真的是朋友的話,那麼肯定不會馬上離開,而是會和我們打招呼,還會問我是誰。”戈雅真是一個實誠的孩子。
“是麼,沒關係的,該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不想繼續在去談這個問題。
戈雅可能也看出了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去談論這個問題,後來她一個人便睡著了。
到戈雅家的時候,我才將睡夢中裏的戈雅叫醒:“醒了,到家了。”
“怎麼是我家啊,先送你呀。”
“你都睡成這樣了,等會還能開車嗎?沒關係的,我一個人走回去,反正也挺近的,就當散散心了。”我笑著解釋道。
“那好吧。”
“今天謝謝你了,真的。”
“謝我就實際點唄。”
“那你要怎麼實際點。”我背著手問道。
“恩,我暫時還沒有想到,反正你現在欠我一個心願,哪天我想打了就找你。”
“行!”我應了一聲,和戈雅招了招手,便朝著青年城過去了。
從這裏到我那邊,走路最多也就二十分鍾的樣子,並不是很遠。
不知道此刻的施嬋在幹什麼了,會不會恨著我,埋怨著我了。
這夜空寂的像是全世界都在流浪,我點著了一根煙,吐出了一片煙霧。它們飄飄轉轉,卻不知去往了何方。
這條道路沒有街燈,隻有偶爾路過的汽車燈,照亮眼前一片黑暗。我踩著腳下的落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它們是在述說著什麼了。
我把我的夢對折,我把我的歲月對折,願你別心如刀割。
在小區樓下,我一個人坐了好久好久,天上的月亮照著地上的離人,離人卻想著另外一個人。
心情有些不好,我買了幾瓶酒,準備回去找鄭瘋子喝喝酒。
隻是我推開門的時候,就聽見了鄭瘋的吼叫聲:“遊婉兒,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你他媽當我是什麼了?”
我瞅著地上散落一地的東西,遊婉兒滿臉淚痕:“鄭瘋,那是我媽,那是我親媽,我能不管她的死活嗎?現在你有錢動手術嗎?我不去找張俊,我找誰?我靠你?我也有想過靠你啊,可是了,沒辦法啊,現在沒錢,我媽不能動手術,我媽就沒了,我隻有一個媽啊。”
遊婉兒說完哭著衝進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
鄭瘋這時候像完全虛脫了一般,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
聽著遊婉兒的話,我已經知道什麼了。
遊婉兒的母親一直生病住在醫院,現在沒錢動手術,鄭瘋手裏也沒錢。遊婉兒就去找了張俊,找張俊借錢,肯定被鄭瘋發現了,才會有現在的這一幕。
我將門輕輕關上,坐在了鄭瘋邊上,我開了一灌啤酒,遞給了他一罐:“喝一點吧,或許會好受一些。”
鄭瘋皺著眉頭,抓著啤酒一口氣就喝了一罐:“兄弟,你知道嗎,我不恨婉兒,我他媽恨我自己,知道我恨自己什麼嗎?我他媽恨自己沒錢,沒錢給她母親治病,我算個什麼男人。”
“是的,你不算個男人。”
我說完自個喝了一口啤酒。
“不是,又這麼說你兄弟的嗎?”鄭瘋有些生氣的看著我。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附和你嘛。行了,你現在說這些都沒用,說這些能解決什麼了,還是趕緊想想解決的辦法吧。”
鄭瘋歎了一口氣:“手術費十八萬,我上哪裏去湊這麼多錢去。”
“別一個人壓著,這不是還有我麼,雖然平時我幫不上什麼忙,還經常的麻煩你,但是關鍵時刻,我還是能找到幾個人的,你就放心吧。”我不知道我該去找誰,我隻知道鄭瘋不能這樣,他不能倒下,他若是倒下了,那麼一切都完了。
鄭瘋看著我苦澀的笑著:“你什麼能力我不知道嗎,借來借去的也就是那幾個人。”
“你是小瞧我落?”
“沒有小瞧你,隻是有時候真的不想麻煩你,我已經習慣你麻煩我,現在換個角色我還真是不習慣。”鄭瘋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歎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他房間:“這件事上,我覺得你做的不太對,遊婉兒沒有錯,她肯定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才去找的張俊。要是你的母親,你也會這麼做的。你還是哄哄她吧,這事真的怪不著她。”
鄭瘋站起身歎了一口氣:“我對不起婉兒。”
是的,這輩子,你對不起我,我對不起你,我們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可是,最後剩下的,我們還能對得起誰了。
這操蛋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