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奇怪,有這樣的愛好。”
我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或許戈雅不知道,是這些文字陪著我走過了最最傷心的時刻。那些黑色便簽上寫的全是勵誌的話,紅色則是一些緬懷過去的文字。當初秦晴走後,這些文字就是我的解藥,將身中劇毒的我解救了過來。
“你能給我說幾句裏麵的話嗎?”
此時的戈雅給我完全一種陌生的感覺,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是這夜、是這空氣、是這中了魔咒的思緒嗎?
“多麼希望人生是一份地圖,我能按照預先的軌跡一直走下去,那樣我就能知道,未來到底有多疼,有多孤單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內心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
我能感覺到戈雅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在這漆黑的夜裏,我看的真真切切。
“刺蝟和貓相愛了,可是它們始終不能擁抱在一起,如果擁抱,貓就會被紮的渾身都是鮮血。後來它們想了一個辦法,終於抱在一起了。你說它們想的是什麼辦法了?”我問戈雅。
戈雅思索了一會:“刺蝟將他身上的刺全部都拔了?”
我搖了搖頭:“不對。”
“啊,那是什麼?”
“這個問題先留在這裏,我以後再告訴你。”
“你這人還真是會掉別人的胃口。”
“是啊,掉了這麼多年。”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戈雅也沒有繼續在接我的話,很快她便一個人沉沉睡了過去。
而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心裏一直想著刺蝟和貓的故事,那個我糾結了五年的答案到底是什麼了。
戈雅倒也睡得踏實,外麵點點星光鋪在床上,像極了星海,而戈雅此時就在裏麵遨遊。戈雅,她的心裏一定有一個故事,一個不願意說出來的故事。那時一個我無法觸及的秘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鄭瘋看我的表情就不對了,瞅著我不停的笑著。
“不是,你嘴抽筋了?還是有病啊?”我洗了一臉瞅著鄭瘋說道。
鄭瘋看了看我,隨即轉頭看了看房間裏的戈雅:“嘿嘿嘿,你懂得。”
“我懂你妹。”
“許初。”戈雅這時候走了出來,叫了聲我。
戈雅望向鄭瘋的時候,也不像昨晚那般了,臉色好了不少:“我鑰匙丟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啊?”
“我這身子這麼弱,這門我也打不開,你就好事做到底唄。”
“對對對,幫到底,必須幫到底。上午你就別去了,我去守店子,反正也不忙。”鄭瘋笑嗬嗬的說道。
“就你話多。”
“許初昂,你就幫幫我唄?”戈雅這時候又恢複了最初的模樣,還對我撒嬌,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我去還不行麼。”
“許初,夠仗義。”鄭瘋走過來,狠狠地拍了拍我肩膀,隨即拿著車鑰匙就離開了。
我看了一眼戈雅極度委屈的樣子,我輕輕歎了一口氣:“走吧,下去吃早餐,然後在去你那裏。”
曾經有人問過我,想不相信前世今生,我說我相信。我始終覺得這輩子和你有過瓜葛的人,不論帶給你快樂,或者是傷心,上輩子一定相遇過。
今日的微風帶著歌,吹著莫名的聲音。在這座城市飄飄揚揚。
我和戈雅吃了早餐,便朝著她小區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