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山東徐家人?小老虎徐文淵?”花二和尚江湖閱曆頗深,年紀輕輕如洛宸這般卻擁有這般體魄實力,能夠與他硬抗而不落下風,踹在他的法寶水火棍上卻渾然若沒事人一般。他思來想去,似乎隻有寶禪寺與山東徐家的子弟有這等水準。
他見洛宸蓄發,麵皮長得白淨好看,風流倜儻的模樣,退入人群後又有女子(左霧綃)上前挽住胳膊,噓寒問暖的竊竊私語,絕非是寶禪寺的無趣和尚,隻能是山東徐家的子弟。故而,順勢便聯想到剛剛過去不久的嵩山論劍,那一舉奪魁、少年成名的小老虎徐文淵。
徐文淵?那天空之上的吞簫婆彎下腰仔細打量,若真是此人,那他們可就要大發利市了。
吞簫婆並非是如花二和尚這般底層散修出身,她原本乃是與賈音眉一般的八仙派弟子,曾也是門派驕傲,參加過一屆嵩山論劍,與徐宓妃的父母親參加的是同一屆。
徐宓妃的父母親可非尋常人,父親徐自高是有名的美男子,母親徐艾憐更是名動中原的大美人。吞簫婆參加那一屆嵩山論劍之時,亦是在台下瞻仰兩人的風采,為郎才女貌的愛戀傳奇傾倒,更是無比豔羨徐艾憐擁有徐自高這般自甘認敗、將嵩山論劍魁首之名拱手相讓的奇男子。
因為吞簫婆曾經見過徐自高與徐艾憐,她仔細端詳之下,回憶往昔的曆曆畫麵與之對比,很是覺得洛宸的眉宇極像那徐艾憐,又見其豐神俊朗,實在像極了高不可攀的徐自高之風采。
吞簫婆心想:徐自高與徐家的家主徐崖岸是親兄弟,此人既然與昔年所見徐自高、徐艾憐如此相像,年紀、實力也仿佛,也許說不定便是徐文淵;即便不是徐文淵,恐怕也是徐自高與徐艾憐的孩子。隻是我隻聽說兩人生下女兒,並未養育男兒,算了,不去管它,也許他們隱瞞了生下男孩的消息,這些大家族裏爭權奪位的醃臢事總是免不了的。想來此少年如此風采與實力,也隻有山東徐家可以培養出來吧。說不定是因為可以與徐文淵相較,得了雪藏的處置。
短暫的時間裏,吞簫婆便轉而翻倒出無數念頭,終於化作一聲笑意:“哈哈哈,花二和尚,莫要傷了那少年郎,拘了他充作人質,向徐家索要贖金,咱們這次可真要發達了!”
吞簫婆咧著嘴嘎嘎笑著,露出了隻剩下三兩顆牙齒的牙床,居高臨下地說道:“少年人,莫要自負,以為拿了嵩山論劍頭名就可以行走天下了,讓姐姐我來教教你謙遜做人的道理。”言罷,便伸出指甲銳利尖長的枯槁之手,直取洛宸腹心。
洛宸聽了花二和尚與吞簫婆的對話,無奈苦笑,竟是被兩人錯認成了徐文淵了。然而,他可不好去向兩個魔頭解釋什麼,當即推開左霧綃,“鏗——”的一聲,抽出了長劍,徑直衝去。
“你們快走,我先拖住他們!”眾人望見洛宸義無反顧迎敵而戰的背影,耳畔回蕩著陣陣餘音。
“莫猖狂!大家尚有餘力的一起上!”穀宜仙大吼一聲,便作勢打出,攻向花二和尚,與洛宸一左一右同時擋住兩個魔頭。其他人亦也各顯神通,衝上陣前。
龔問道是太清觀掌門弟子,本是這支落難隊伍的領頭,見自己等人引來了魔頭,連累的洛宸等人,如何不羞愧難當。當即怒發衝冠,狂吼道:“為師叔師伯報仇!為死去的師兄弟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