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三月三號八點五十九分,上海嘉定郊區的某個百來平米的公寓。
一個少女,托著腮坐在靠坐在去窗前。
窗外橫著一條碎石板路,映入眼簾的是一牆壁壘堵住視線。然而故事總是有那麼一個開頭……
詭異的情境……
一片泛黃發黴的字紙,在風的吹動下旋轉翻飛,似有了生命一般,極力的扭動著身軀。離窗台三十公分處,窗前的那個少女的視線便膠著在了那紙片上,不急不忙的,尾隨那片飄浮著的紙片,兩隻水靈靈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它。
終於,那片泛黃的紙在一陣回旋風的吹送下,飄浮到窗前,而坐在窗前的人伸出手,毫不費力地捏住字紙,細讀了紙張沒有一會,一張布滿疑惑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片欣悅的笑容。隨著這笑容,路出一排如新月的潔白牙齒。
與此同時,少女捏著紙張的手,開始顫抖。
倏忽間,周圍的事物開始不規則的扭曲延展。
夏思怡驚愕的用手捂住了張大而不能言語的嘴,卻又拚命的瞪大了眼睛,好讓自己不至於閉上眼就昏過去的可能。
終於眼前出現了一條淺藍色的影子,如同殘陽的影像,扭曲著鑽進了一輛車中後。然後,周圍的景物如同被攪渾了的池水,開始沉澱至清。
夏思怡臉上多變的表情隨著眼前逐漸清晰的景物而消失,望著急馳而去的轎車,愣怔了一下,然後,邁開步,狂奔而去。
駕駛車的人,名叫林恒。
林恒開著車到半路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一陣淡薄的煙霧一樣的東西,晃了一下,定睛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皺了一下眉頭,集中精力開車。可是,疏忽間,林恒感覺到,有一股冷風,從背後吹向自己,叫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裏向車後座看了一眼,可是,後座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車窗都是緊閉的,車子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心裏,總有一股難以捉摸的情緒鼓動著他,難受的感覺到有生命東西忘了。不清楚這種虛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於是他就索性下了車子,把車子上下前後檢查了一遍,確定了沒有問題之後。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歸結於上海多變的氣候,看著天空灰蒙蒙的,心裏想著這天氣要陰晴不定的要叫思怡注意才好。
於是,他又重新上車,在坐上車之前,他不自覺地向後麵的路上望了一眼,遠遠地,他看見一個粉色的身影狼狽的向這個方向跑來。
等到看清楚來人時,林恒也忘了要開車,急忙從車上下來。一路小跑到那個粉色身影的跟前,扶她站到人行道後才衝口而出:“思怡,發生什麼事了?不是叫你在家好好呆著嗎?你是一路跟著車子跑來的嗎?這樣子很危險的你不知道嗎?”看著自己老婆滿頭的大汗,還有一雙泫然欲泣的嬌弱模樣。林恒又不自覺的放下了語氣低聲的說道:“有什麼事到到車裏說,我先送你回家。”
然而夏思怡卻把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帶著說不清的疑惑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你是……林恒?”
不明白思怡的語氣,林恒有點泄氣的擄著她就到了車裏。
改了方向後,駕著車往來時的方向開去。
林恒非常快速地將車子駛至自家的院子前的公路旁,“吱”地一聲,煞住。但是,他卻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靜靜地坐在車裏,透過後視鏡,看著臉上寫滿驚異的思怡。她似乎想說寫什麼,看著她這幅模樣,林恒心裏“噔”的一下就往下沉了。
思忖了一會,林恒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公司的老總請了病假。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夏思怡,眉頭一蹙,下了車,又拐到了後座,扶著夏思怡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