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應了一聲便分頭行事了。
山上一如往常,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我們走遍了山頭仍一無所獲,此時對麵似乎來了二十多個人,用一個簡易的轎子抬著一個男人,那男人雙腳翹起,雙手枕在腦後,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隻是他黑巾蒙麵,讓人看不到臉。
“尊主,您看!”其中一個指著我們喊道。
那人蹭地跳起來,高喊一聲:“還愣著幹什麼?抓住她!不能讓這件事生米煮成熟飯!”
“什麼個情況?”我看著眼前這一幕,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影衛們已經跟那些黑衣人打了起來,轎子上的那個蒙麵男子一把抓起了我,這麼近的距離,我才看到他臉上唯一露著的眼睛,那是一雙近似於姑娘的眼睛,狹長而嫵媚,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被個女子攬住的錯覺。
雙腳騰空,像是在飛,我聽見了呼喊聲,可惜越來越遠。我靈機一動,手伸進袖子裏,將袖中的香粉袋子扯破,一陣淡淡的煙霧在身後,留下彌散不去的餘香。
淩雲笙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卻隻看到了瀟子汐和內衛留在不遠處,越是害怕失去的人兒越是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那一刻他停下腳步,整個人木然地站在原地,臉色有些蒼白。
“王爺!”瀟子汐緊跑幾步,“舞兒她發現了我哥的玉佩,去了對麵的白虎山。”
“知道了!”淩雲笙扭頭就跑,“一半人跟上,一半人原地保護公主!”他自認輕功不是最好的,可那時卻真的是用盡了平生所學,拚盡全力往前跑。
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卻見自己在一間屋子裏 ,被結結實實地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麵前還是那個蒙麵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說道:“馬小姐,不是本尊主心狠,是你命不好,你不死,我就得跟你成親,要不你回去讓家人退婚,也可保住一命。”剛才山頂亂哄哄的,還真沒注意,這人不但長著一雙女人的眼睛,連聲音都十分陰柔,讓人雌雄莫辨。
“馬小姐?”我不僅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難道又穿越了?可衣服還是自己的呀!
那人表示很遺憾:“行了,別裝了,你若不是馬小姐,如何會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出現?還帶著隨從。”
“你見過哪家小姐自己走路的?問清楚人家姓什麼行嗎?”我急了。
那人顯然一愣:“你,你不是?”
“好說了!”我生氣道,“小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更姓,雲輕舞,不知道你說的要成親的那位馬小姐何許人也,我上山是為了找人,我朋友被抓了,我循著線索來的。”
“尊,尊,尊主!馬小姐找到了。”一個手下突然衝進來。
那人不死心地問道:“你確定麼?”
那手下點頭如搗蒜:“確定確定,她自己都承認了,因為知道要嫁尊主,他們家拉著好多陪嫁過來的,現在在老夫人屋裏呢。“
“什麼?完蛋了!”那人說走就走。
我急了:“喂喂!那個尊主,你別走啊!我怎麼辦!”
“老老實實給我待著,本尊抓回來的人,是說放就放的麼?”話還在屋裏,人早就跑了。
狂風呼嘯,白虎山山頂上一片風沙四起,待塵土漸漸落下,一個白衣男子依然站在那裏,單薄的身影悲涼得讓人心疼,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在自己離開的短短時間裏,舞兒還是出事了,那麼多影衛,那麼多內衛,居然還是保護不了她,那個人究竟何許人也?
“王爺!”一個內衛抱拳道,“絕塵他們還在跟著香味追蹤,相信很快就有線索。”
瀟子汐拿來一個大氅給他披在身上,勸道:“會有消息的,王爺不如回去等吧,這風大,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沒事!”他的身體並沒有動,眼睛一直看著同一個方向。
“對不起。”身後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怕我擔心,舞兒不會急著過來找線索,她要是有什麼損傷,我真的難辭其咎了。”
淩雲笙回過頭去,看著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心一下軟了下來:“沒事的,舞兒吉人天相,她一定會逢凶化吉。”這話像說給瀟子汐聽,又像說給自己聽。
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那個柔軟的香肩上以示安慰,卻沒想到瀟子汐竟順勢靠過來,淩雲笙心裏急切萬分,並沒有考慮太多,隻當她是傷心過度,便輕輕攬著她的肩膀,而瀟子汐卻被一股無端端的甜蜜包圍著,她真的希望這一刻可以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