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節 進一步查探(1 / 2)

聖欽殿就在眼前,我們兩個相攜而入,均微微施禮:“見過雪域王。”

“免禮,賜坐!”瀟逸揚正襟危坐,一舉一動盡顯王者風範。

旁邊坐了很多大臣模樣的人,卻未見到那個所謂的瀟逸風,也許他真的是風雨樓那位吧,我心裏暗暗猜測,表麵上卻笑得十分端莊。

這時,一個瘦高的身影身著將袍大步而入,利索地行了個禮:“灰羽見過雪域王。”

“灰將軍不必多禮,賜坐。”瀟逸揚抬了抬手。

繼而又轉向我們,介紹道:“這位就是雷曜的鎮國大將軍灰羽,這兩位是風軒的和親王和他的未婚妻雲姑娘。”

他們兩個同時站起來,互相拱手,客氣了幾句,而我也裝模作樣,對著灰羽盈盈施禮:“灰將軍有禮。”

“雲姑娘不必客氣。”灰羽淡然地抬了抬手,“和親王得此美眷,真是羨煞旁人啊。

這是怕我秋後算賬,有意無意地拍個馬屁麼?我暗自好笑,表麵上卻依然大方得體:“灰將軍見笑了,舞兒隻是民家女子一個,不懂得禮數,不像將軍您,年紀雖輕卻已為鎮國大將軍,身經百戰,實乃雷曜之福將。“本姑娘再給你誇回去。

灰羽笑道:“姑娘謬讚,灰羽愧不敢當,不過他日和親王與雲姑娘來雷曜做客,在下必定盡地主之誼。”

“先謝過將軍了。”淩雲笙趕緊打斷我們倆,再這麼互誇下去,真的喧賓奪主了呢。

瀟逸揚看向我們,揚聲道:“灰將軍、和親王和雲姑娘大駕光臨,驛站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今天朕命禦膳房做了一桌雪域的特產,還請多多品嚐。”

“皇上客氣了。”我們三人趕緊起身行禮。

瀟逸揚道:“其實當年朕娶了盈月,跟王爺也算是一家人,就不必拘禮了。”

“皇上!”我緩緩起身,“說起盈月公主,舞兒有個不情之請。”

“請講!”瀟逸揚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無視了淩雲笙詢問的神情,繼續道:“我家王爺跟盈月從小長大,感情非常好,自從她遠嫁到病逝,再未見過,王爺深感遺憾,其實這次前來,很想去盈月生前住過的地方悼念一下,又覺得很唐突,所以一直隱忍未提,若雪域王不見外的話,可不可以賣舞兒一個麵子,給我家王爺一個去悼念的機會呢?“

瀟逸揚故作自責道:“還多虧雲姑娘提醒,是朕的疏忽了,王爺放心,宴會過後,朕一定帶你去盈月生前的曉月宮好好悼念悼念。”

“謝過雪域王了。”淩雲笙深表感謝。

宴會過後,我和淩雲笙跟著瀟逸揚來到曉月宮門口,隻見院內幹幹淨淨,雖沒有什麼花草,卻也沒有半點雜草,泥土濕潤,像是剛翻新過的,屋內也是整潔如新,看不出半點破落。

“盈月離開之後,朕便沒有撤離這的宮女,讓她們日夜守在這裏,時常打掃,隻有這樣朕才覺得盈月並未離開。”瀟逸揚的聲音苦澀難當。

“皇上節哀。”我安慰道,“盈月泉下有知,看見皇上如此思念,也會深感安慰的。”

而淩雲笙卻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在屋中慢慢地踱著,輕撫著那些桌椅,仿佛是小時候輕撫著妹妹的額頭一樣,這短短幾年不僅經曆了生離,還有死別。

回去之後,淩雲笙一直沉默不語,而我也並沒有說什麼,雖然看出了些不正常的狀況,卻不能說,畢竟以他現在的情況,真說了未必是件好事。

深夜,我一個人獨自坐在窗前,整理著思緒,心裏計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突然身後似乎有些動靜,轉頭一看,七殺穩穩地落地,他朝我一拱手,恭敬道:“主子,煉獄門首領要見您。”

煉獄門首領麼?你們倆什麼時候劃清界限了?我不禁微微一笑,點頭道:“好吧,帶我去。”

還是那一片漆黑的樹林,在風中亂舞的樹枝中間,站在一個人,高高地站著,像是在遠眺什麼。見我們過來,他立刻從樹上跳下,恭敬地拱了拱手:“在雪域皇宮無法相認,還請姑娘莫怪。“

“舞兒就是一民女,哪能責怪灰將軍啊,是吧?”我還是不放過他。

灰羽一躬到地:“姑娘就別取笑屬下了。”

“好啦!”我笑道,“放過你啦,話說你那幫手下把事辦的怎麼樣了?”昨天臨出門之前,我讓煉獄門那些人日夜盯著煙雨樓。

灰羽拍了拍手,幾個黑衣人從樹上一躍而下,微微拱手道:“回姑娘的話,那個姓喬的昨日一直在煙雨樓,途中還有位姑娘進去搗亂,他讓人將那姑娘帶走了,他們應該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