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也看癡了,手輕輕地攬住我的脖子,櫻唇瞬間被咬住,沁涼的觸感,莫名的熟悉,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任憑他吻到脖頸,手不自覺地撤出來,順著肩膀滑進被子裏……
“疼!”我一隻手撐著床,另一隻手試圖推開他。
陌玄趕緊用手臂墊在我的頸後,樣子頗為小心翼翼,輕聲道:“跟著我的手慢慢側過來,別碰到傷口。”
我點了點頭,強忍著後背撕裂的疼痛跟著他慢慢躺在床上,痛楚似乎稍稍有些緩解,他的手尚未撤出,順勢躺在我旁邊,魅惑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留下吧,一輩子做我的人質。”
“不……”我試圖反抗。
他扭過來看著我,眼睛裏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在我的地盤,你還有權利說不?”
那一刻,我不知為何,心跳會突然加速,不知為何,會覺得幸福。
我極力掩飾住自己的心情,調侃道:“那得養好了呀,萬一中途死了的話……”
“你敢!”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慍怒,“我不許你死,你就得好好活著。”
天色漸漸地黯淡下來,他撤出手臂,身子坐起來,拍了拍我的頭:“好好休息會兒,我去準備一下,一會兒給你換藥。”
“找,莫,瑤。”我繼續反抗。
“少廢話!”幹脆利落的三個字像是在告訴我,剛才的話純屬應景來的。
目送著他踏出門口,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勾了勾,我以為再也不會有的感覺居然毫無征兆地回來了,也許將來會後悔吧?
思緒還沒結束,他拿著金創藥再次出現在我麵前,熟練地解開棉布,換藥、包紮一氣嗬成,他把被子給我蓋好,滿意道:“傷口愈合的很好,再過七八天估計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哦!”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別過頭故意不看他。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淡淡的輕笑,隨後他便再次跨出門口,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了。
嘴角微動,勾出一抹甜蜜的笑,沉浸在剛才的記憶中,精神的防禦不由自主地降到了最低。突然屋中一聲憑空出來的輕笑讓我猛地一驚,回頭看去,隻見莫瑤笑盈盈地走過來,調侃道:“在風軒的時候,跟主子在一起,也沒見過你有這幅表情呢。”
“莫瑤……”一股負罪感油然而生。
對麵的女子笑意未減:“傻瓜,你跟任何人都沒有婚約,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愛人。”
“也許……”她仰起頭,聲音突然變輕,“你一直跟主子、皇上和絕塵保持著合適的距離,就是為了等待他的出現。”
是呀,穿越來的這些日子,隻是單純的花癡這些古代帥哥,真正像個小女生情動的,這還是第一次,是他太像魔蠍了嗎?還是……
“有人!”莫瑤縱身一躍,擋在我身前,警惕地看著門口。
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敲門聲隨之響起,一個嬌嫩的聲音傳來:“雲姑娘在嗎?”
又是哪個妃子吧?宮鬥啊,沒完沒了,等傷好了,我一定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心裏這麼想著,嘴上應道:“進來!”
一個窈窕的姑娘穿著淡紫色的宮裝,身後跟著兩個宮女提著食盒翩然而入,在我麵前站定,濃重的妝容凸顯著美豔的麵容,舉手投足顧盼生輝,分寸拿捏得相當到位,看起來絕對是標準的大家閨秀。還不等我開口,她先自我介紹道:“雲姑娘有禮了,本宮嚴清媛,聽說雲姑娘在宮中養傷,特意帶了補品來探望一下。”
來探虛實的吧?我心中冷笑一聲,表麵上卻一副感激之色:“有心了。”
“還好!”她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雲姑娘哪裏人士啊?”
老娘哪知道是哪裏人士,總不能說我是竹林子裏冒出來的吧?我心裏腹誹,表麵上卻雲淡風輕地看著她:“舞兒出身卑微,不值一提。”這說話還真是夠累的。
嚴清媛微微一笑:“雲姑娘真是謙虛,如此清秀可人,一定是個大家出身。”
腦中似乎有什麼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剛認識絕塵的時候,他說來這裏刺殺的那個王爺,貌似就在風華宮跟一個叫媛妃的偷情,不會就是她吧?也就是說她也許不是為了自己來探虛實,而是為了那個王爺?看來他們是另有所圖啊,要上演個謀朝篡位的戲碼麼?念及於此,我勉強地坐了起來,回道:“娘娘您說笑了,舞兒是皇上從林子裏撿回來的,來時早已家破人亡,不信您可以去向皇上求證。”
“是我的不是了。”嚴清媛立刻改口道,“真是個可憐的人兒啊,以後有什麼需要就跟姐姐說,能做到的姐姐一定幫忙。”
誰跟你認姐認妹的,老娘對宮鬥一點興趣也沒有,心裏這麼想,頭卻不住地點:“民女謝過媛妃娘娘。”
正寒暄著,隻聽門外一聲輕響,我們倆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玄色長衫的男人,提起衣襟,跨門而入,漠然地掃視著屋子四周,最後定格在嚴清媛的身上。那女子似嚇了一跳,強自鎮定地微微施禮:“臣妾見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