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微涼,轉身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卻發現她站在那裏低著頭,像個無辜的孩子,被搶了心愛的東西般傷心。上前拉住她的手心,涼涼的。感覺那股溫暖到來,緩緩抬起空洞的雙眸,傻傻的看著他,“我們走吧。”輕聲呢喃。然而他卻緊緊地握了握我的手心。“等等,我們去問清楚,好嗎?”範承銘眼神堅定,有些不可置信,他想知道,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權利讓校長不理會自己把那個名額讓給其他人。
粉紅色高跟鞋逐漸踏入自己的視野,視線隨之向上,蔓延至臉頰,直至眼眸對視,她方才停住步伐,臉上掛著的笑容不自然的僵硬。清風吹起淡黃的裙擺,在定格的瞬間翩然起舞。“秋。。。秋兒。。。”沈鬱歡驚訝的看著我會出現在此地。
瞬間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別人的一句話,甚至就能左右自己的命運。看著她眼眸中的犀利,不禁想明白些什麼,即使以前是朋友又能怎麼樣呢。我們的心底,皆有一條悲傷地暗流,隻不過,你有你的酸楚,我有我的苦痛而已。並非我們不懂,並非我們反目成仇,沒有誰願意在這世上多一個曾經相識,相知最後卻陌生的朋友。隻不過,你在艱辛中奔波,而我卻在痛苦中掙紮,無暇顧及彼此罷了。所以生活總是以一種最殘酷的方式,告誡著我們不要以心示人。
習慣性的逃避,轉身的瞬間心中微微的酸澀,留下他們二人,自己跑了出來,第一又怎樣,世俗的權利終是打擊的自己無地盾形。靠自己吧,我不信,我不信這樣的命運。身後沒有腳步聲追出,瞬間的失落慢慢在心底蕩漾開來。
範承銘再次找到我時,興衝衝的跑到麵前來,手裏拿著保送名額的票據遞到我胸前,“秋兒,我們可以走了。”如孩子般的眼神期待著我與他手牽手走出校園,我直視那明媚的眼眸,心底有些發虛。“怎麼了?”他見我半天沒有說話,不禁收斂起了笑容,擔心的問道。
我依舊遲遲沒有說話,直視的眼眸被回逼得不斷閃躲。“秋兒,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我們不要再分離了,行嗎?”他似乎嗅到了些什麼,不安的說著。“等我,就請繼續等我,不管多久,我都會回到你的身邊的。”抬起頭,鼓起足夠的勇氣。迎來他失望的眼眸,“秋兒,人生旅途上,橫豎都是路,心有多寬,人生的路就會有多寬。生活亦是如此,它不斷地將禮物送到你手中,而接不接受就在你自己。並不是每個人或者每次都有這樣的機會的。你懂嗎?”無奈的勸說,搖著我的雙肩狠狠抖動著。
“放開她!”不知源頭的聲音響起,範承銘鬆開雙手,柳伊凡上前將我與他拉開一段距離護我在他身後。“你是誰?”眼眸微眯,看著柳伊凡的動作似乎有些生氣,眼角開始變得有些狹長而精明。
“我是誰,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很弱!”柳伊凡說著,伸出大拇指,將其向下倒立,嘴角邪邪的微笑掛起。“嗬嗬,是嗎?那我們來試試!”說著,快速出擊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挨在柳伊凡的背上。而他卻在那一刻反轉身將我緊緊護在胸口,怕拳頭的衝擊力將我撞倒。耳側緊緊貼在他的胸口,一聲悶-哼鑽入我的耳膜。
還沒反應過來的我便覺得雙腳離地,被他打橫抱起遠離原地,迅速放下。範承銘此刻氣的眼冒火氣,竟然當自己的麵抱著!柳伊凡轉身,左右歪了歪脖子歸正,兩人快速靠近,範承銘又是快速的一擊,柳伊凡迅速閃躲。看著他們真的打起來,我便急了,眼看著範承銘如著了魔一樣處處致命的攻擊著柳伊凡,我開始擔心了。
“住手!”我迅速張開雙臂擋在正要從地麵上爬起的柳伊凡麵前。落到麵前的拳頭緊緊地握成拳,瞬間收手。“你確定要替他擋?嗬嗬,你關心的是他!那我還有什麼好打的。”說著,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秋兒,我們不鬧了,跟我去北京吧。”我沒有看錯,那是乞求的眼神!可是。“對不起。我不能去。”我直視他的眼眸,宣告著一切。
“好,我等。”心中一陣一陣的刺痛,但麵孔卻依舊平靜。轉眸看向我身後的柳伊凡,眼神犀利。“你。最好理秋兒遠一點,否則下次見麵我不敢保證你會比今天更慘。”說著,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痛,捂著心口問自己,能不能不這麼倔強!能不能不這麼好強!這性格,終有一天會毀了我們,會毀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