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色一瞬間陰寒轉頭看向清祖的目光猶如要吃了他，仙人本就不易中毒。那些能令人中毒的毒素無不是猛烈非常，若是沾到一點怕是就會瞬間沒命。所以三界之人在打鬥時很少用毒，隻因太過陰損有礙德行。
沒想到這人看著清秀，實則狠毒。竟然拿了毒液浸過的飛鏢與人對戰，瞧他一臉的平淡想來是慣常用的手段。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人。
“你竟然用毒？”連湘筱向來淡漠的麵色如今都變了，隻魅淩總覺得似乎也不止因為這而已。
“我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如今又來裝模作樣，你不比我狠毒？”清祖卻不買賬，看著湘筱的目光更加陰寒了些。
“你從來都不懂……我從沒有怪過你，隻是你傷了我的心。”湘筱突然深情款款起來，連魅淩瞧著都不太相信。
“傷心？”清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仰天長笑起來。末了狠狠盯著湘筱，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吃活吞一般。
魅淩總覺著清祖與湘筱之間的氛圍不對，此時見這情景似乎知道了些什麼。隻是……他懷疑的瞧了瞧清祖，這不是個男的嗎？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感覺單單是仇人那麼簡單，到更有些相愛相殺的味道。
“當年你能為了一張臉，就毫不猶豫的將我……湘筱你可真是個光明磊落的！怎麼？對於我現在這張臉還算滿意嗎？”話一說完伸手在臉上拂過，瞬息間視線中清祖的麵容突然清晰起來。
魅淩眼眸深處有暗色一閃而逝，方才他竟然沒有發現這人的麵容看不清晰。隻怕這人也是不簡單的，能與湘筱認識的果然都不是什麼善茬。魅淩不著痕跡的退了兩步，瞄了瞄兩人不太正常的氛圍一語不發。
湘筱明顯的頓了頓沒再說話，低著頭頗有種不敢瞧清祖的意思。魅淩瞧著稀奇，轉頭仔細的向著清祖看去。麵上神情怔楞了一瞬，隨即漸漸怔楞起來。許是魅淩表情太過奇異，湘湘筱最終也抬起頭看去。
“清祖，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剩餘的話再說不出口，湘筱想起這……或許是因為自己吧！
“湘筱這一輩子、以後的每一輩子我都要恨你。讓你無法超脫，讓你生生世世都要留在這裏。”清祖說到最後，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散發著深深的惡意。即便是魅淩這般不想幹的人停聽了，也感到背脊發寒。
魅淩不太清楚清祖以前的模樣，但是他所見到的清祖……簡直不忍直視。滿臉的皺紋加上大大小小的斑點疤痕，整張臉幾乎彙集了所有的缺點。等被集合在一張臉上時就格外的慘不忍睹，魅淩不忍再看連忙偏過頭去。
湘筱心裏一驚，眸色在不被人發現的瞬間暗了暗。沒想到當年的一念之差竟然演變到今日這等地步，湘筱餘光撇了眼身旁的魅淩有殺意一閃而逝。清祖淡然的瞧著麵前的這兩人，嘴角有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麼？你還想殺我？”似乎覺得湘筱這個想法太過可笑，滿眼都是不屑“就算我現在死了，你也別想得到解脫。我倒是不在意，反正……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兩人的對話雖隻有那麼隻言片語，但也足夠眾人猜測出大半。魅淩看向湘筱的表情越發詭異，湘筱的臉色也越發差了起來。圍在兩人身周的人不著痕跡的緩慢移動著，目光緊緊盯著裏麵似乎什麼都沒察覺的兩人。
“你們今天必須死！湘筱你可想好了，隻要你讓我殺一次我保證不再煩你。你覺得如何，有沒有很劃算呀？”清祖緩緩後退，麵上帶著清淺的笑。隻是再美好的笑意露在那樣一張臉上，魅淩也是不敢恭維的。
“拖延時間？你倒是精明。”湘筱卻不為所動，抬眼瞧了下周遭的那些人眼眸之中是看穿一切的透徹。清祖臉色猛然陰沉下去，飛速退後手高高揚起。
“祭陣！”隨著一聲令下，清祖的手也迅速放下。跟著周遭的人動作也開始迅速起來，有微芒漸次亮起。漸漸彙集成繁複的花紋，將湘筱和魅淩圈在一起。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