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走了幾步眼前豁然開朗,琅灝暮然抬起頭竟是出了深林眼前是一片空白出來的地界。周圍方圓百裏之地沒有一棵樹木,偌大的空地上什麼都沒有。
鍾無情隻來得及叫了聲名字便倒了下去,後邊跟著的琅灝眼疾手快的上前抱住她看了眼麵前空無一物的地方將鍾無情扶著躺了下去。
“鍾無情?”有低聲呢喃在空中傳蕩開來,琅灝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人便不見了。
“誰?鍾無情?”琅灝一時慌亂起來,站起身正欲踏前一步查看耳邊突然有雷霆之音炸響。
“不想死的就待在那兒別動,要不是看在你沒有惡意的份上早就死了!”琅灝的腳步就那般僵在原地,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再次聽到這聲音他不禁一愣。
“酒……酒神君?”
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數年沒見他好像一點沒變一般。好不容易平複內心的激蕩,琅灝才想起來鍾無情被對方擄走了。不禁又焦急起來,也不知道鍾無情怎麼樣了?
等等……鍾無情說是來找胡大?難道,胡大就是酒神君?琅灝瞬間蒙了,那自己這一路上不願意是為哪般?
且不提琅灝在外麵怎麼懊惱,這邊胡大迅速解除了石塑伸手將鍾無情接了過來。伸手就將她脈門把住,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怎麼我才不在你身邊一段時間,就成了這副模樣?鍾無情你混的可真夠慘的!”嘴裏說的話雖然不中聽,胡大手上可沒落下治療的術法不要錢似得一股腦全部丟在鍾無情身上。
鍾無情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一片柔軟的泛著白色熒光的草地上,睜開眼的時候入眼就是一張美貌的臉。鍾無情微微笑了,抬手就摸了上去肆意占著便宜。
“濁原,能再見到你真好。”旁邊又伸來一隻手一把將鍾無情的手拍開,將濁原摟在了懷裏目光不善。
“我說鍾無情,都這會兒了你還有心思占濁原便宜不怕自個兒死了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胡大話說的狠心卻是不差的,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就把起脈來。
“你在仙界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不想說就滾吧!”話說完一把將鍾無情的手重重扔在地上,目光中的冰寒徹骨。
“也沒什麼,不過是把在仙界得到的還了回去罷了!”鍾無情暗暗揉了揉發疼的手臂,無所謂的說了句卻並不詳說。
“鍾無情,你該知道我的脾氣的。最好,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胡大倒是被鍾無情這個模樣給氣笑了,拉著濁原就要轉身離開。
“隻不過是剔了仙根,消了法力。還了諸多寶物,辭了仙職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胡大你也要不理我嗎?”鍾無情淡淡的說著,話中的意思卻讓人無端端的感覺到殘忍。
“你說什麼?”胡大麵色瞬間陰沉下來,轉身看著鍾無情虛弱的模樣又將怒氣生生強壓下去。
“胡大,沒人逼我。是我自己做的,不關任何人的事。”鍾無情偏過頭去沒再看胡大的表情,眼角有晶瑩滴落。
“鍾無情,這話你騙騙別人還行騙我你覺得可行嗎?你什麼性格我還不清楚?沒有什麼必然的目的你會這般委屈自己?”胡大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說麵前的這個人了,聰明的時候誰都比不上傻得時候也無人能及。
“難道是……為了他?”濁原本事性情溫順的人,此時麵上雖沒什麼端倪但額上的黑蓮卻閃爍著黝黑的光澤。顯然他並不如表麵上的那般平靜,此時眉頭微蹙眼眸中盡是冷意。
“鍾……”胡大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濁原拉住不解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隻見濁原搖了搖頭。
“她睡著了。”胡大無奈隻好按捺下心底噴湧而出的怒火,轉身離開。
“你是誰?”出了陣法一眼便看到依然停留在外的琅灝,眼眸閃了閃胡大走了過去。
琅灝正在擔憂鍾無情的傷勢轉眼就看到胡大走了出來,臉上一閃而過一抹欣喜隨即恢複常態。
“你就是鍾無情所說的胡大?鍾無情現在怎麼樣?”琅灝勉強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正常些,隻是眼眸深處依舊泄露出些許喜色來。
胡大微微皺眉總覺得麵前這人很是怪異,卻又不知道奇怪在什麼地方隻好作罷。正準備說些什麼,鼻端突然傳來一股幽香。
“這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