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贏了。”遠在千裏之外的不知名地方,鍾無情隨意的坐著嘴裏叼著一根草滿不在意的說著。
旁邊的軟綢憂傷的望著仙帝都的方向,滿臉的都是擔心。鍾無情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軟發,笑的肆無忌憚。
“仙君,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太白他不會來找我們算賬吧!”軟綢一掌拍開鍾無情做亂的手,依舊擔心仙君和自己的前途。
鍾無情悻悻的縮回手靠在身後的粗壯樹幹上,索性開始閉目養神。嘴角的笑意卻漸漸散了,一抹冷意蔓延開來。
“我把他們給我的都還了回去,還有什麼理由追著我不放?這場豪賭,我到要看看是誰會贏!”軟綢望著閉上眼睛的鍾無情,欲言又止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即便仙君將一切都還回去了,那她本身呢?她原本不過下界的普通凡人,能來到仙界成仙並且活了近百年都是帝君他們的緣故……這又怎麼還的清?
“你是不是覺得我整個人都是他們的,根本還不清?”軟綢這廂還在思索著,耳邊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猛然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轉頭就對上了……鍾無情的背影。
一抹慌亂毫無預兆的襲上心頭,軟綢一時間亂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
“仙、仙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鍾無情不再說話隻沉長的歎了口氣,隨即起身卻依舊隻留了一個背影給軟綢。
“我原本就不願意得到這個機會,原本就不想當什麼神仙。是他們強迫我的,不是我欠他們而是他們欠了我!即便因果上還不清,我自己清楚就好了。軟綢,其實你也不如自己說的那般衷心於我吧!”
軟綢這才臉色大變,急於辯解些什麼最終卻無能為力。頹然的跪坐在鍾無情身後,往日高昂著的頭緩慢的低了下去。
“二寶他們雖沒有你的道行卻有比你更通透的心,起碼他們看得透自己。你隻為了報恩而已,也不用強行追隨於我。不然便是我欠了你,你走吧!”鍾無情這才轉身,一身慣常穿著的瀲豔紅衣不知何時褪去了顏色……
變得蒼白無力。
在這一刻軟綢才深切的認識到自己犯下了個多麼嚴重的錯誤,臉色漸漸蒼白起來。臉上不自覺就露出可憐的神色來,往日隻要他露出這種表情鍾無情總是沒辦法的。
“軟綢,你我之間互不相欠往日的情分就隨風忘了吧!你因我而得以化行,以後無論造了怎樣的因果我一並承受便是。我給你去了個有礙你修行的名字,以後你無論成長到何種地步也都不關我什麼事了。”
軟綢明顯看到鍾無情眼底的一絲嘲諷,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徹底崩潰。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身影離他越來越遠,最後隻留一個背影記在了心裏。軟綢終是支持不住暈了過去,意識模糊之前隻記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再睜開眼的時候是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內,鼻端有熟悉的清香縈繞。軟綢兩手支撐著坐起,環顧四周覺得這裏的場景似乎有些熟悉。
“你醒了。”有聲音在耳邊響起,軟綢轉身看去是一個白胡子老頭。看著倒是麵善的緊,隻是莫名的就是覺著他有點討厭。
“太白,是你呀?我怎麼會在這兒的?”抬手按揉著太陽穴軟綢這才發現不對的地方,這雙手似乎有些大了吧?
“你……還記得仙君,哦鍾無情在哪個方位嗎?”太白皺眉看著軟綢的反應,思量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仙君,對了仙君在……”太白一提起軟綢才在記憶中找到那個蒼白的背影,剛要說些什麼記憶卻突然空白了一瞬。剛才……他要說什麼來著?軟綢疑惑的望著等在一旁滿是希翼的看著自己的太白。
“我剛剛要說……什麼來著?”太白一臉驚愕的望著軟綢,目中有什麼一閃而逝。
“沒有,我們沒說什麼。”
“哦,我怎麼突然之間長這麼大了?我記得我之前還是小孩來著,難道無意中得了什麼機緣?”軟綢聽太白這麼一說也不在糾結,轉頭揪了揪自己明顯寬大不合身的衣服很是不滿意。
……
“怎麼樣?”太白剛回到朝聞殿耳邊就響起了問話聲,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太白白了眼空無一人的地方,頹然坐了下來。隻顧著唉聲歎氣,竟是連這人的問話都不想回答了。
“你倒是說話啊?”這人卻明顯沉不住氣,見太白依舊自顧自的不搭理他一著急就顯了形。等太白察覺時已來不及阻止,隻能看著殿中的金色光芒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