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趙大哥不要擔心,你們在這邊等我便好。”趙應在趙國時曾與王翦交戰,如今雖是物是人非,但王翦若碰上了趙應,他也絕對不會姑息。
那秦兵揮著凍得幹裂的手,示意我向前去,我嗅了嗅趙應身上的氣味,附在他耳邊輕輕道:“雖然不知道你和葛夫有什麼樣的計策,
不過離兒還是喜歡自己的方式。再說,以高瑞的劍法,獨自讓他待在言姣身旁,我也不能放心。”
“姑娘,勸你還是不要去找王將軍,他脾氣極其暴躁,這些瑣事,他是不會管的。”
我無意與他說王翦,他脾氣再暴躁,聽一個齊人說話,也是理所當然。我倒是疑惑為何秦兵會發兵這麼快。
“我們來燕國純屬偶然,齊國重商,在哪個地方都能看到我們齊國人的影子。隻是秦兵突然對燕國發兵,到底是為何?”
秦國的兵將吞了吞口水,似乎對突然發兵的事情也頗為忌諱,他看了看周遭,小聲道:“燕國的荊柯也是突然來到秦國想要交好。誰能想燕國的督亢地圖裏夾著一把短劍,秦王也是九死一生啊。”
“我還聽說那燕國的兵士都被車裂,其中荊柯的死法讓執行的人都無法直視。”他似乎心有餘悸一般,額頭上都布滿了汗水。
“那就是無一生還……”我腦海裏又浮現出在易水邊上,身穿白衣,佩戴白冠的身影。凍得顫抖的燕女,明知道這是一種赴死,為何還要去?
那兵士見我怔怔地看著前方,以為剛才的車裂嚇到了我,轉了話題:“本來陪著荊軻進去的還有個燕人,不知為何,他又悄悄的出去在外麵候著,等著秦王抓捕燕人的時候,他又趁亂逃跑了。”
“秦宮守衛森嚴,他能逃出去,也是武藝高強。”我心中有幾分了然,有這般身手的,非秦舞陽莫屬。
“王翦將軍近年四處征戰,知道這燕人竟打算行刺秦王,自然是懊惱不堪,此次出兵攻占燕國,也是王將軍自己的意思。”看著他自滿的樣子,我便知道,他對這王翦更多的是愛戴之情。
到了軍帳邊,我朝他行禮:“多謝將士慷慨相助。”
“無事,隻是姑娘一定要拿捏得當,將軍處理軍務繁忙,難免脾氣暴躁。”他小聲的提醒我,生怕我惹惱了王翦,不得他的心意。
守帳的兵士摸了摸我身上的配飾,好奇的拿出我揣在懷裏的暖玉,見他好奇的在一旁把玩,我一惱,猛地從他手裏搶了過來。
“你……”那兵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帳內就傳來一聲通告:“傳齊人。”
我把暖玉揣在懷裏,麵不改色的走上前,揭開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