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離到頭還是沒直接把椎名真白直接帶回家,而是將其送回了自己的家中,並將房間裏所有可能造成危險的東西全都給收拾走了,順便還將天然氣的總閥也給關了,就差沒斷電了。
早上還雜亂無比的臥室經過蕭別離十五六分鍾的收拾打掃後又恢複了井井有條的整潔狀態,所有衣物分門別類地放入了櫃子中,書本材料擺放在了書架上,玩偶裝飾也找到了相應妥善的位置,讓房間總算看起來有點像是女孩子的閨房了。
椎名真白則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某高中製服脫下隨意扔在了床上,身上僅僅隻穿著一件白襯衫和胖次坐在電腦前用數位板畫起了漫畫。
“晚上記得早點睡,明天我來接你,熱水器的水已經燒好了,溫度我設定保持在了42攝氏度,你睡前洗澡的時候直接打開噴灑的水龍頭就好。”蕭別離看了眼沉浸在了繪畫世界中的少女,邊給她倒了杯水放在了手邊邊說道。
椎名真白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少女隻是‘嗯嗯’了幾聲,眼睛都沒離開過電腦屏幕,手中的筆也不曾停下來過。
蕭別離掃了眼真白正在做的事情,隻感覺畫風精致華麗卻沒多在意漫畫的內容,然後就轉身將門關好默默離開了臥室,走出防盜門時又特意將門反鎖了兩下,確保真白從裏麵不會輕易打開。
這倒不是蕭別離想玩兒什麼金屋藏嬌、監禁PLAY,而是在教會真白基本常識和明辨好壞是非前不得不做得保險。
少年做完一切又仔細想了想看自己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待到確定方方麵麵都穩妥後抬頭望了望已經黑下來的天空,雙手插兜,斜挎著書包,一步三晃朝車站走去。
天晚了,也該回家了。
加藤惠自侍奉部活動結束後就如同往常一樣去學校附近的商場買了晚飯需要的食材就回家了,雖然少女做不出什麼特別美味的珍饈,但十分平常的手藝也不至於做出傳說中的‘生化弑神武器’。
加藤惠的廚藝就如她這個人一般普通,毫不起眼的普通,略偏清淡的口味,不論從色香味哪一方麵評判都顯得稀鬆平常,或者應該說毫無特點。
也許是沾染上了‘存在降低’能力的影響,往常逢年過節時加藤惠在家做出的菜肴被端上年夜飯的餐桌與出自母親之手的飯菜混在一起擺放時也會被人在夾菜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給忽略掉了。
有好幾次一頓年夜飯下來,其他的菜盤子都空空如也了,桌上就隻剩下一盤不曾被動過分毫卻已經徹底涼掉了的菜肴,隻有在最後的時候人們才會發現注意到它的存在。
因為相比於滿桌子的空盤子,滿滿當當的菜肴實在是太顯眼了,讓人不得不注意到它,可回想搜刮自己的記憶後卻又會發現自己好似從來不曾記得過桌子上有過這麼一道菜。
而毎到發紅包壓歲錢的時候,加藤惠也會很尷尬,不是包了紅包忘記給她了,就是壓根忘記還需要給這麼一號人包紅包了,雖說最後還都一樣能解決,但大過年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糟蹋心情。
自家裏的親戚尚且如此,更何況學校的同學老師呢,所以加藤惠自能力開發以來就沒有了朋友,以前的朋友也由於能力的關係而淡忘了她,甚至會在翻看照片的時候對站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短發女孩是誰回想好久。
這麼多年過來,加藤惠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雖然是在一座繁華的大都市裏,但給她帶來的感覺與歸隱山林無異,隻是默默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所發生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