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野真姬見此也拿出了一個大黑皮本子,裏麵是手繪的五線譜,高低起伏的音符也是出自她手,雖然曲子不多,但無疑都是原創。
最後,絢瀨繪裏在兩人的注視下也拿出了能夠證明自己編舞能力的證據——芭蕾舞的考級證書以及參加大型舞蹈賽奪冠的獎章。
“看來大家都是有真材實料的,不過光憑我們三個人好像還夠不上大賽的標準。”西木野真姬從校服口袋裏拿出了折疊的海報攤開放在了桌子上,“既然大賽要求歌曲原創那麼光有了曲子還不夠,還需要歌詞,這個填詞我並不算擅長,花了半年的時間也就完成了一首曲子,所以你們可以嗎?”
南琴梨和絢瀨繪裏搖了搖頭,兩人的國語成績都很優秀,往常寫的文章在班級裏也是範文,但填詞這東西可不是光有文采就能勝任的,所以從沒嚐試過這項工作的兩人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逞強。
“就知道會是這樣。”西木野真姬歎了口氣,臉上的神色不是太過失望,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她為難地說道:“我研究了一下學園都市歌姬大賽的比賽機製,整個過程總共分為三輪,是采取淘汰製,每輪的曲子和舞蹈不能重複,也就是說我們最少要準備三首原創的曲目,而且為了晉級還必須是精品。”
“這確實是我們目前所麵臨的最大難題,而且編舞是需要基於曲子的風格來編排的,好的舞蹈能夠通過肢體語言向觀眾們傳遞歌曲的中心思想,所以如果沒有曲目的話,那我也很難發揮作用。”絢瀨繪裏的思緒也很理性,而且自從經曆過失敗後她心中就對聚光燈下的舞台抱有下意識地排斥。
“唔,其實我因為一些原因對舞蹈可能不太擅長,所以如果讓我擔任後勤還是沒問題的,但上台就算了。”南琴梨說話間聲音低沉,低著頭,用眼角餘光看著自己左腿膝蓋內側那一道三厘米長的淺色傷疤,宛若潔白之玉上破壞完美的可惡瑕疵。
“這樣嗎?”西木野真姬的語氣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我家裏在學園都市中開設了私人醫院,這段時間我放學後也一直作為護士去幫忙,因此也沒有多少排練的時間,看來別離這次是多此一舉了。”
絢瀨繪裏自然聽出了兩人的退縮之意,也感受到了她們心中的不舍,但今天大家才初次見麵,她也不好直言挑明對方的真實想法,也值得找了個說得過去的借口:“我家裏還有個才上國中的妹妹需要照顧,而且還要打工,要忙的事情也不少呢。”
“好,這樣的話,意見就達成一致了。”西木野真姬說著站起身,而絢瀨繪裏也拿起了書包,“雖然很對不起別離的好意,但這個結果也還是要告訴他的。”
就這樣,三位少女的初次見麵落幕了,一個蕭別離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就算有他作為紐帶可想讓剛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的人就組隊參加比賽也是不可能的。
夕陽的餘暉拉長了少女們的影子,向不同方向走去的她們就像是形同陌路之人,但命運有的時候就愛和人開玩笑,誰都不會想到今天還放棄了夢想的三人再過幾天後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無可奈何的原因而重新站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