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離用眼睛的餘光瞟了眼桌子下那隻不安分的玉足,心裏安慰道:“能被世界上九成九少年的夢中情人席爾薇雅踩估計是無數人趨之若鶩的事情,當然如果她沒穿鞋,順便換個踩得地方就更完美了。”
不過,當他聽到席爾薇雅說的話時腦中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不是去相信,而是被反調戲了,但當他看到席爾薇雅沒有一絲嬉笑之意的美麗麵龐時,又感覺對方說得是真話。
心中針鋒相對的矛盾想法,打亂了蕭別離的心緒,看著那一雙水汪汪的紫羅蘭色眼睛,那眼神裏帶著三分期待、三分認真和三分不安,以及一分藏得極深的火熱,蕭別離突然感覺這雙眼眸似曾相識,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但是直覺告訴他,自己突然想起來的這件事情十分重要,這讓他不由得鑽進了牛角尖。
是在學園都市裏嗎?蕭別離清楚地記得薙切繪裏奈那雙宛若寶石的眼瞳也是這個顏色的,不過和記憶中那朦朧的宛若遮上了一層輕紗的純潔眼神卻有著天與地一般的不同。
盡管他和薙切繪裏奈保持著短信來往,但他們其實才認識了一周,見麵也才一次,時間短到不過一個小時,那時候在餐廳裏他隻在薙切繪裏奈的眼中看到過兩種情緒,高傲和恐懼。
記憶中那模糊不清的印象顯然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蕭別離絞盡腦汁地回憶著,卻沒有任何線索,這讓他越發地焦躁起來。
這時,一隻冰涼柔軟的小手放在了他的左手上,讓他猛然從記憶中驚醒,看到了坐在自建麵前顏笑如花的無雙歌姬,她另一隻手捂嘴輕笑著說:“怎麼了?聽到我目的後的一瞬間裏竟然這般失態。”
席爾薇雅的話語讓蕭別離暫且將腦中雜亂的想法壓抑了下來,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往日的冷靜和從容又一次掌控了軀體。
“自己剛才那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心境不穩呢?”蕭別離審視著之前那奇怪的狀態,現在想來都感到一陣後怕,“差點就犯了武道大忌了。”
對於武者來說隨時隨地保持心如止水是十分重要的,俠以武犯禁,性格衝動的習武之人不光會對社會造成威脅,也無法一步一步紮實地踏上武道巔峰。
武者,從不缺少熱血,也不缺少正義,每一個武者心中都要有一個衡量善惡是非的準則,因人而異,有正有邪。
那些仗著一身武藝為禍一方的家夥不算是真正的武者,隻能歸類為武林敗類罷了。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這句話並不是空話、大話,好男兒習武修身報效國家是古代每一個大丈夫的至高理想,而那些武林敗類一開始也都並不是壞人,這些家夥無非是在修行過程中沒能堅守住武道之心,心境破碎,墮入魔道了的可憐人罷了。
蕭別離用了極短的時間將自己的心境鞏固了一番,一口濁氣吐出,睜開眼對席爾薇雅說:“謝謝。”
席爾薇雅雖然不清楚蕭別離為什麼無緣無故地道謝,但聰慧的她也沒有追問,而是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情盡快揭過。
“剛才你說是衝著我來的?”蕭別離平靜下來後續上了剛才的話題,“具體說說吧,想讓我幫忙做些什麼事情。”
蕭別離對自己的位置擺的極正,席爾薇雅話裏的歧義被他直接無視了,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就他這張不算白的臉,可沒有讓世界第一歌姬殿下一見鍾情的滿值魅力。
時間不早了,早點談完也好早點回宿舍休息,蕭別離看了眼手腕上的終端,又看了眼落地窗外空無一人的寂寥街道,站在咖啡廳前台的服務生昏昏欲睡,也隻有自己麵前的少女還沒有一點困意。
“唔,你能先答應我肯定會幫忙嗎?”席爾薇雅沒有直說,反倒是提出了一個女孩子憑著自身優勢才能成功的要求。
蕭別離的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思索了片刻,看在席爾薇雅剛才無意間幫助自己穩定住了心境的麵子上答應了這個近乎無理的要求,“說吧,隻要不違背道德,不觸犯法律,不觸犯我自己的行為準則,我就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