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發起攻擊的是琴酒,為了方便移動,他早已拋下了那沉重的狙擊槍,轉而從存放著軍火的箱子裏取出了一把衝鋒槍。
他先是朝著他所判定的方向扔出了一顆照明彈和一顆催淚彈,接著便是對著那個方向一陣掃射,掃射完後又立馬縮身回到隱蔽處,小心翼翼地窺視著外麵的動靜。
照明彈的光芒隨著時間的六十已經熄滅,槍響聲在倉庫中回蕩著,回蕩著,最後也消失不見了,一切又一次歸於了平靜。
就在琴酒判定自己剛才的攻擊沒有絲毫效果,準備換個地方繼續和羅貝爾特周旋的時候。
“嘭——!”X2
突然,接連兩聲槍響在空空蕩蕩的倉庫裏響起。
琴酒剛邁出了一步的腳僵在了原地,他瞪大著眼睛,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樣子。
一個血洞赫然出現在了他的眉心處,和伏特加如出一轍,汩汩鮮血順著他的鼻梁流了下來。
琴酒無力地坐倒在了地上,身體靠著牆壁,張大著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始終也說不出口。
彌留之際,琴酒腦中最後的一個想法便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能夠使用跳彈殺人的技法啊!”
“那第一槍是故意擊打在我斜側方的鐵柱上的,接著在子彈正在彈起的時候,第二槍打在第一顆子彈上,然後令第一顆子彈改變軌跡方向,正中了我的眉心。”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精準找到我的位置,進行射擊,還正好打中我。”琴酒的意識慢慢地散去,心念流轉間他感歎道:“精準盲射,跳彈殺人,我,還真是,輸得不冤啊。”
看著琴酒已經開始變得冰冷的屍體,羅貝爾特在確認琴酒的各項生命特征完全沒有了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軍火庫。
她沒有過多的停留,因為沒有必要,至今為止死在她手裏的人已經多得數都數不清了。
琴酒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他隻是羅貝爾特那雙沾滿罪惡之人鮮血的手上的其中一滴毫不起眼的血液罷了。
甚至過幾天就會被羅貝爾特直接遺忘掉,忘記了自己的手上曾經死過一個名叫黑澤陣,隸屬於國際犯罪組織酒廠,代號琴酒的世界一流職業殺手。
畢竟就連世界上名氣頗大的超一流殺手羅貝爾特也不是沒殺過,而且還不止兩三個,因為受各種勢力委托而來學園都市中試圖作死,而且還作死成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琴酒?他在這其中還真得排不上號。
羅貝爾特回到了靖國高級會所的內部,從會所經理的屍體上取了一張總統套房的房卡,一番戰鬥後自己的身上也有了不少灰塵,之前還被水淋了個通透,趁著少爺他們還沒結束任務她就先去洗個熱水澡休息一下吧。
奢華大氣的總統套房,她早就想試一次了,雖然自家的暗月基地也不差就是了,但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這裏在折騰亂了之後不需要自己費心費力地收拾打掃,對於戰鬥以外的事情都非常苦手的她對於這種好事情當然需要好好體驗一把了,。
記得蕭別離讓她第一次負責洗碗的時候,暗月基地的碗最後全都一個不剩的陣亡了,廚房裏滿地都是碗盤的殘骸,見到此景的蕭別離捂著臉站在門口,麵皮抽搐,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基地又買了一批碗盤回來。
現在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還真是頗為好笑。
浴室內,羅貝爾特三下五除二地脫下了所有衣服,開始在這小小的封閉空間內用熱水衝刷著身體,洗去一天的疲憊。
蓬頭噴油而出的水,一滴一滴地衝在羅貝爾特那光潔白皙的肌膚上,將她的身體,迅速打濕。
溫暖的熱水,緩緩地流過羅貝爾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將汙垢,將疲勞,盡數衝刷幹淨。
自上而下,先是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人偶的沉著麵孔,以及那一頭發質保養的很好的深藍色長發。
背麵是光潔的背,完美的曲線,熱水可以迅速在這裏流過,完全不會有任何阻礙。
正麵則更為凹凸一些,臉蛋下麵的精巧鎖骨,然後是挺拔的雙·峰,越過雙·峰便是平坦的小腹,接著往下······熱水的道路會更加曲折一點,就仿佛河流穿過森林、丘陵和羊腸小路。
而就在琴酒與羅貝爾特之間的戰鬥已經徹底結束了的時候,另一麵靖國高級會所的地下建築中,屬於蕭別離和楪祈兩人的戰鬥則才剛剛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