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曲時雨談過多少對象你知道嗎?她跟你不合適,你們這樣下去遲早也是分開。”他這刻似乎有些苦口婆心了。
查班繆將目光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了別處輕歎口氣,苦笑一聲,卻什麼也不說。白宿也不再多說,並且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挽回這個結果,隻能站在班繆的旁邊焦慮不安。班繆注意到,白宿的異常,這是他從沒見過的白宿,他轉頭看向白宿,看著他的側麵看了很久,之後轉回了腦袋。
“我以為你會比我們還開心。”班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宿靜住,接著猛然轉了腦袋看著班繆那淨白的臉頰,一言不發,聽著他繼續說:“之前,我們對立的那段時間,你是最受為難的那個,你跟她好,你跟我好,你做任何事都為我們兩個著想。從沒發過火也從沒生過氣,對我們兩個……”
“所以,你以為我會因為你們兩個在一次而感到高興嗎?”白宿打斷了班繆的話,轉回頭看著別處,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兩個人的目光一起放置在遠遠的一處,綠草盈盈的地上小鳥啄動,點著腳丫尋覓食物,一隻兩隻、三隻一起,他們看向那三隻小斑雀而靜定,沒人去說、沒人去想,於這一刻……關於白宿的問題,查班繆如雕塑一樣沒有答案。
小而輕的腳步聲打擾到了三隻小雀的尋覓行動,紛紛倉惶而逃,白宿的目光隨它們而仰望著潔雲藍天,班繆隨著看向站在原雀覓食的地盤處的曲時雨,看著她舉起手中的零食朝著班繆揮了揮。
“她是一個好女孩,你也知道。”班繆突然發出聲音勾回了白宿的思緒,他順勢看到了站在遠遠一處的曲時雨,正對著自己揮手,另隻手中拿著一大包零食,她笑的很開心,那是裝都裝不出來的心情。
“是。”他應道。
索性,班繆挺起了身,轉了目光看向白宿,兩人於這刻對視著,溫情中帶著一絲寒意,他告訴白宿:“你會祝福我們?抑或詛咒我們。那是你的選擇,但是我隻想說一句,別搶,而且現在我以你的朋友身份向你保證,你搶不到。”說罷,班繆帶著他那有些微涼的愁情轉頭離開了白宿的旁邊。
空寂的四周隻剩下自己,他眼睜睜看著查班繆一步步朝著那個女孩走過去,自己無能無力,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做不了,如此無助……
曲時雨很迷茫,白宿看到查班繆對著曲時雨說了些什麼之後,帶著她先離開了。
不見了,不知道是哥們還是女人,總之在他的視線裏似乎什麼都已不複存在……
他氣惡!掙紮!悶屈!突然彎下腰舉起腳旁的大石頭直接撩了出去,跟著‘嘎吱’一聲,它被漏石邊外的後半身抽搐兩下不再動了,很快鮮血流出,染紅了一小片土地……
他嚇到,動彈不得,他砸死了一隻剛還在覓食的小鳥,跟著聽到吱吱的叫聲,他抬起頭看著樹上那剩下的兩隻,它們相依相偎著,他看了很久,不發聲音,沒有動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