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的人……”沈風月再次陷入沉思，頓了幾秒之後才繼續道：“老狗那邊，我跟他沒什麼交情……”
我心頭一黯，沈風月既然這麼說，擺明了就是不太可能幫我了。
楚楚也有些著急：“風月！”
沈風月卻是不急不緩：“我也沒說不能幫……”
我精神一振，楚楚也輕輕鬆了一口氣。我們都還沒說話，沈風月卻是擺擺手繼續認真道：“不過……江河，老狗那邊我倒是能幫你解決，問題應該不大。但是那個李炎，就得靠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我為之一愣：“什麼意思？”
“你知道李炎的老大是誰嗎？”沈風月語氣玩味，眼神中也充滿了戲謔，就連楚楚都忍不住下意識地接過了話頭：“是誰？”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對於李炎，我一直都知之甚少。
沈風月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的笑容裏藏著一份淡淡的苦澀。
我心知不妙，不管李炎的老大是誰，沈風月做出如此姿態，想必多半是對他有所忌憚。
“李炎的老大，我也沒見過。”半晌之後，沈風月悠悠地開口道，仿佛是回憶往事一般：“我很早的時候就聽過他的名字，道上的人都傳言，他是信衡集團的少東家。”
我自然是不知道什麼信衡集團，但是楚楚已經驚叫了起來：“信衡集團？信衡地產的那個？”
沈風月點點頭，轉頭微笑著看了我一眼：“要我說，你要是真能混上信衡這條道上，倒是個機遇也說不定。”
“風月！你能不能別帶歪他！我叫你來不是讓你來說這個的！”楚楚氣惱地打斷了沈風月，不滿地道。
沈風月聳聳肩，對楚楚的態度顯然頗有微詞。不過她倒是很遷就楚楚，停了幾秒之後就扯開了話頭：“李炎的名字我也略有耳聞，他還在初中的時候，名號就已經很響了。再加上他的老大又可能是信衡集團的人，所以這幾年來風頭很盛。你們這些小朋友，都是稱呼他‘火哥’，是不是這樣的？”
我點點頭，想不到李炎的背景，包括他自身的聲望，竟然這麼強勢。
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沈風月多半在社會上也接觸過道上的人，楚楚叫她來，也多半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李炎，居然已經被道上的人注意到了，光憑這一點，張峰和趙明傑跟他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了。
“如果隻是李炎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說說，但是他身後的人，我就無能為力了。”沈風月獨自歎了一口氣：“你要是真想退出這條道，我勸你還是早點跟李炎說說清楚。”
我心情複雜，沈風月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無話可說了。楚楚也難得地沉默了下來，似乎已經放棄了再求沈風月幫忙的想法。
“不要這麼悲觀嘛！”沈風月笑了笑：“畢竟你是跟了李炎，又不是惹了他。光憑這一點，我覺得你還是有機會跟他把話說清楚的。”
我苦笑一聲，總覺得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