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舊是微笑,紅毛這小弟,質量也太差了。
“火哥,抓到了一個紅毛的小弟,他說紅毛在樓上‘征途’包廂裏。”我不緊不慢地彙報了一句:“一共五個人。”
李炎“恩”了一聲,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喜色。他邁著步子正準備上樓梯,忽然又轉過身來吩咐道:“那個趙明傑的小弟是吧,留兩個人,先打一頓,再拖到外麵示眾。我們下來之前別放他走。”
不隻是小哨兵愣住了,我也愣了一下。不過我立馬就換上了一副愛莫能助的同情臉色:“我說的吧,你沒資格講條件。”
闞道君倒是一臉興奮,看著他這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我立馬就把他給拉了過來:“你給我上來。”
闞道君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勁頭也立馬蔫了下去。我拍拍他的肩膀數落了起來:“對付這種小角色你起什麼哄,上麵才是大場麵。”
聽著身後“砰、砰、砰”的拳打腳踢聲、小哨兵痛苦的求饒和口申吟聲,我的心變得一片冰冷。
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樓上的環境其實比樓下也好不到哪裏去,無非就是整個大廳被木板牆分成了十幾個大大小小不同的包廂而已。
我讀初中那會兒也去過鎮上的小網吧,有一次推開包廂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男生在看小電影,差點沒被他打一頓。從此之後我對網吧裏的包廂就有一點淡淡的陰影,總覺得躲在裏麵的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
包廂裏的過道還是很狹小的,我們排成一字長蛇,依次慢慢地穿過了過道到達最深處,終於在過道盡頭的拐角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木門,上麵寫著氣勢磅礴的兩個大字——征途!
李炎走在最前麵,看也不看地狠狠地踹了一腳,單薄的木門應聲而碎。隨著包廂裏一聲聲“我曹!”、“麻痹!”、“活膩了吧”的怒罵聲響起,我們一行人已經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衝進了包廂。李炎根本不多廢話,趁著紅毛沒有反應過來,一隻手抓著他的頭發就把他從座位上狠狠拉了出來。
“都他嗎的別動!”隨著我們的人漸漸擠滿包廂,闞道君很有氣勢地指了指剩下幾個人,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小哨兵沒有騙我們,這裏一共五個人,除了紅毛、張峰和方東,剩下的兩個人我倒是沒什麼印象。
方東此刻臉色慘白,我也不著急。這種心理上的折磨往往比直接動手更能擊潰一個人的意誌。
整個包廂裏隻有李炎和紅毛在動。因為李炎占著先手的便宜,此刻的紅毛在他麵前根本無從還手。李炎拳拳到肉,紅毛昨晚臉上被打出的淤青還清晰可見,李炎似乎認準了這一點,隻要有機會就攻擊這一點,不一會兒,紅毛的嘴角就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這種暴力的場麵看得我一陣觸目驚心,但李炎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仍舊是全力揮拳攻擊著紅毛。紅毛剛開始還能回幾句狠話,漸漸地就隻剩下痛苦的口申吟了。
再打了一會兒,紅毛已經滿臉是血,甚至連口申吟聲都變得微弱了起來。我正擔心紅毛會不會被李炎給活活打死,想勸又不敢勸的時候,李炎終於是停下了手。
紅毛無力地靠著牆癱倒在地,看樣子已經有些意識渙散了。李炎的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他休息了一會兒,又輕輕踢了紅毛一腳。
“你他嗎的少給我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