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從嘉知道景颯在擔心什麼,寬慰道:“淩將軍一向除了明淨就不近女色的。而且明淨又了為了楚老太太才被抓走,他二人還正是年輕情濃的時候,他不會想傷明淨的心的。”

景颯搖搖頭道:“咱們現在先說你的事兒。從嘉,父王隻有我們姐弟兩個。給他傳宗接代的任務就落在你肩頭了。不能推遲,一切照舊!等我從軍營回來,那邊集體婚禮辦完,就和你姐夫正式登門請期。”

蕭從嘉聽說集體婚禮照舊,想了想道:“好吧,我聽姐的。”

外頭響起很輕的腳步聲,蕭從嘉聽出是一一來了,走過去猛地拉開門扮鬼臉嚇他:“哇——”

一一猝不及防被嚇得原地一跳,看清楚是蕭從嘉抱怨道:“舅爺爺,你壞!回頭我讓五一,尿在你的喜床上。”他都聽說了,舅爺爺成親要讓家裏的小男孩兒給他坐床。一一覺得家裏隻有他和五一兩個小孩兒,那他們哥倆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等以後舅舅成親,他們也幫他坐床。

其實景颯和封璟、蕭從嘉商量的時候,是想讓西平王府出兩個蕭姓小男孩兒的。一一不懂那麼多,當即就拍著小胸膛自薦了,連同他摟坐著的無衣一起。蕭從嘉也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還說他得好好感謝他們哥倆一番才是。

“你小子到底是幫忙還是幫倒忙啊?”

一一輕哼了一聲,一副看你表現的樣子。

蕭從嘉哭笑不得,就看到一一爬到景颯腿上坐著,小聲道:“外婆,舅舅的臉臭臭的。”

景颯知道兒子肯定也是聽說了,便道:“別理他!”一邊朝旁邊的管事媽媽看了一眼,後者會意的出去告誡府中人等不要再議論,以免被一一聽到。這小子晚上睡覺都還時常喊娘呢。

這一次軍營中的擂台賽也不如上一次歡欣鼓舞。上一次是夫人和大將軍一同來看的。可如今夫人被朝廷押在京城做人質,雖然從大獄裏放出來了,聽說日子依然過得很難。大將軍臉上已經許久都不見笑容了,大家也覺得心頭堵得慌。

淩驍看氣氛如此沉悶,便去了中軍大帳。

淩荊山問他,“什麼事?”

“大將軍,您去不去看看擂台賽?這一次的氣氛好沉悶,弄得好像不是要成親,倒好像是什麼為難事兒似的。我看要不是老早就報名了,好多人這回可能都不上擂台了。”

淩荊山道:“這是看我媳婦兒不在,不好意思再爭搶了?走吧,去看看。我那份折子的謄抄件已經刻印送往各地了吧?”

淩驍點頭,“都送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反應的。”

輿論戰這種做法還是明淨建議的,這可是我黨的優良傳統。淩荊山以為她是從各地的四為客棧漸漸開始主導當地士子的輿論得到了啟發也沒有多想。第一次用就是用在明淨被帶上京之後,呼籲給惠明太子平反的事上頭。淩荊山也算是嚐到了甜頭,所以這回知道明淨受辱的事,他又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