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一向準時吃藥的太子妃,這兩日竟是忘記吃藥。
竹鳶笑著招手,把明月給招來:“煩勞明月姑娘去一趟小廚房,娘娘又忘記吃藥了。”
明月一臉了然,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這才把夢寒月給攙扶著回到了寢室,端了藥來給夢寒月喝了。又服侍夢寒月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這下可以見人了吧?”夢寒月朝著銅鏡自顧自打量,一麵問明月,卻把明月逗笑了:“娘娘就是穿個破衣破衫,也是一身淩厲氣勢。若是您想,誰在您麵前,還會在意您的穿著?”這話聽著像是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實則事實也是這樣。
夢寒月在明月的攙扶下前往大殿接見南宮塵。
進了大殿,稍稍靠近南宮塵,一股濃鬱的酒味兒就直衝腦門兒。
夢寒月皺了皺眉,責怪地瞪了一眼南宮塵:“你是剛從酒壇子裏爬出來的嗎?”
南宮塵心道:我他娘的是從禽獸窩裏爬出來的!
嘴上卻是不吭聲。
夢寒月嘖嘴,這人第一眼看時,是和軒轅雲霆相像。
可她此時再看,就發現,這兩人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軒轅雲霆像是一把鋒利的矛,刺出去動輒取人性命。
相比起軒轅雲霆,南宮塵就是盾,這二人仿佛天生的好兄弟,配合無間。
“那事情肯定是辦好了。”夢寒月說。
“娘娘為何那麼肯定?”
夢寒月笑著眯眼,“要不是辦好了,南宮大人能大早上就來東宮邀功嗎?”
他娘的!南宮塵忍不住又在心裏爆粗口!不知為何,自打見過這女人開始,他就忍不住一個一個的爆粗口了!
“南宮大人怎麼嘴唇腫了?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夢寒月眼尖。
南宮塵頓時就黑了臉,……那不是喝酒喝的!她見過誰喝酒能把嘴巴喝腫了的?
那是他在韓世成離開他的客房後,腹中惡心,一遍一遍擦得!早上的時候,韓世成看到他微腫脹的唇瓣,眼底一閃而逝的得意立刻就閃現在了南宮塵的腦海裏。
腹中又是一陣惡心……
“回娘娘,微臣已經按照殿下和娘娘的吩咐,將假消息傳遞給新羅太子了。”對於其他,卻不願意多說。
夢寒月眼一亮,頓時看向南宮塵:“辛苦南宮大人了。”忽而想起什麼,眼裏閃過片刻疑惑來,問道:“南宮大人為何不直接找了太子,把這事直接稟明了太子?”
言下之意是,不找太子,找她一個女流之輩是為何?
南宮塵滿臉笑容突然僵住……他如遭雷擊一般,看怪物一樣看著夢寒月,心裏卻想……,是呀,為什麼?他應該是直接求見太子才是,怎麼會下了馬車直接饒到朝鸞殿求見這個女人?
南宮塵麵上忽明忽暗,一會兒疑惑不解,一會兒尋思百般。
夢寒月眉宇之間微微蹙起。……南宮塵怎麼跟個傻子似的?
“南宮大人?……南宮大人?”
夢寒月直喊了兩聲,這才把南宮塵給驚醒。
“微臣是來找娘娘要好處的。”南宮塵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慌亂,但為應付眼前女人,隨意找了個借口來:“主意是娘娘出的,並不是太子殿下出的,這麼來說,微臣是為了娘娘辦事才遭了那些罪,娘娘怎麼能夠袖手旁觀呢?”
夢寒月還道南宮塵小氣,隻看在他把事兒辦成的份兒上,她心情大好地問:“你有什麼想要求的?……求我還不如求太子殿下。”這是大實話。
但南宮塵卻說:“微臣就求娘娘想出個好辦法來,把韓世成那混賬給滅了!”
夢寒月就驚奇了:“韓世成到底做什麼,叫南宮大人這麼咬牙切齒?”她一麵好奇問。
卻任由她怎麼問,南宮塵就是不開口,隻說:“娘娘隻要記得,您欠微臣一個人情,您隻要想個好辦法來,把韓世成給滅了,就算還了微臣的人情了。”
夢寒月看著說告辭就告辭的南宮塵的背影,頓時很是無語。
想個好辦法把韓世成滅了……,韓世成是這麼好滅的?辦法是這麼好想的?
她又不是皇帝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