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危機(2 / 3)

“吳爺爺好。”雲昉鳳行了見禮,吳家和雲家的關係很莫測。不算盟友,也不算敵人。彼此之間卻有諸多合作。“昉鳳之前說過,昉鳳是以白妹妹摯友的身份支持白妹妹的事業。自然是昉鳳自己的名義,與雲家無關。”

“哦……”吳老爺子長長的“哦”了一聲,看了看雲老爺子,這才又把目光看向雲昉鳳:“那世侄女啊,你可別怪吳爺爺說一句大實話。……別說四份股了,現如今,我們這些人沒人若是能爭得一份股,便就滿足了。

世侄女就算這股份,也得和眾位叔叔伯伯們爭一爭了。”言下之意是,你倒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當我們這些人聚在這裏,恨不得大打出手是為了什麼?

你開口就要四份股,當這是大白菜啊。

當然,這話不是對雲昉鳳說的,而是對支使雲昉鳳的雲老爺子說的。

雲老爺子便是做出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他們這些人也不是傻子,猜不透真相。

“是呀,吳老爺子說的在理。”正這個時候,前頭的白鳳起攔住了雲昉鳳的話,接住吳老爺子的話頭就說:“雲姐姐,你是我的好姐姐,是我的好閨蜜,是我的好摯友。你想支持我的事業,我懂。現如今一份股就已經抬到兩千兩白銀了。

好姐姐啊,你想幫襯妹妹我的心意,妹妹懂的,也心領了。要是姐姐你實在覺得不幫襯妹妹,不做個表態,姐姐你心裏愧疚的話,不如就做給妹妹開個市,當著‘寶珠閣’的第一個顧客吧。”

又指著櫃台上的首飾,“姐姐你可勁挑,妹妹我不賺姐姐的銀子,收個成本費和手工費就好。”

白鳳起笑嘻嘻地說著,愣是讓雲昉鳳氣得跳腳,卻找不出話裏頭一絲一毫的差錯來。

誰要買這些破爛,她要的是股份!

但她剛才話說大了,又被人拿了弱處,隻能夠訕笑一下,硬說:“不成!白妹妹覺得沒事兒,姐姐我心裏愧疚呐!妹妹,你別攔著我,不然姐姐心裏啊,一天到晚都硌得慌。”又對吳老爺子等人說:“既然都是競價的,昉鳳也參加就是了。”

吳老爺子挑起眉頭……,怎麼這是又多一個競爭對手?

“怎麼辦?”白鳳起輕聲問夢寒月,“這跟個牛皮糖一樣,粘的緊,甩都甩不掉。”

“那就別甩唄。雲家想要買股,那就買股好了。我看她雲家最多也就是能占了一份股來。你怕什麼,你可是占了六份的。”

“我是不怕她,但要是店裏有個隨時想害人,不得安分的主兒,我怕我們到時候得多出許多麻煩來。你就不怕她到時候聯合起其他家來,一起奪權嗎?”

夢寒月掃了白鳳起一眼:“我倆手中共占十二份股,是大頭,你擔心什麼?……還是說,你已經有了異心了?”

“嗬!”白鳳起嚇一跳,“我看不是我有異心,是你疑心真重。你說的是挺有道理的,但我還是擔心。你不了解雲昉鳳那女人,雖然蠢了一些,但是特別會胡攪蠻纏。你就不怕她要是得了股,三天兩頭的給店裏找麻煩?”

“我還真不怕。”夢寒月淡淡回答:“雲家,秋後的螞蚱,能蹦躂的時間不多了。”

不知為什麼,她說這話的時候,白鳳起不巧看到她眼裏寒光一閃,那光太冷,就和箭矢一樣,如有實質,透露著殺意。

白鳳起暗自安慰自己,這是她看花眼了。夢寒月怎麼可能眼帶殺意呢?

競標最終的結果也出來了。

吳老爺子占了兩份股。雲昉鳳也占了兩份股。

剩下四份,分別由做茶葉生意的趙燁趙大爺,古董商行的張成世,米糧富商董尉,藥材大家洛蕭山取得。

直到結束時候,落選之人心有遺憾。

就連恭喜這些競標上的人的話中,都帶著酸意。

不是說,“寶珠閣”多大的牌子,它甚至是一個今天之前沒有名氣的牌子。但今天之後,有了這一場重量級參加的競選賽,和這些入股的老爺們所帶來的人脈,“寶珠閣”擁有許多金店都沒有的人脈和勢力。

從今天開始,不!從這一刻開始,寶珠閣已經不一樣了。

它的起跑線比別人要先前很多!

當日,“寶珠閣”的名聲就傳遍了江南蘇地的大街小巷。甚至傳到了鄰近的縣城裏去。

第二日,寶珠閣的夥計們一開店門,立即就有許多人家的夫人小姐,或者坐著馬車,或者乘轎子,來光顧“寶珠閣”。

她們都是慕名而來的。

起初,隻是聽了自家老爺說的,說“寶珠閣”的首飾款式特別。但這些夫人小姐,非富即貴的,什麼樣的首飾沒見過?反倒是這些老爺們兒們,對首飾,哪裏有她們女人精通?也就是因為這樣,才大驚小怪,認為那什麼“寶珠閣”的首飾特別吧。

第二日,這些夫人小姐仿佛約好了一樣,全都來到“寶珠閣”。起初不過就是帶了幾分好奇來看一看,看到能入眼的,隨意買幾件,也算是給了白家和幾個聽說傻的買什麼“股份”的老爺子們麵子了。

擔這一來,當走進“寶珠閣”裏,櫃麵後麵兩個丫鬟一個小廝,全都穿著清一色的粉翠色衣裳,恭恭敬敬地拿出那些裝著金銀首飾的盒子,當打開這些盒子之後,那些對珠寶首飾已經看膩了的夫人小姐們不禁睜大了眼睛。

“把這個給我包起來。”一夫人吩咐夥計們做事。

旁邊一個夫人也看到了,她“咦”了一聲,眼睛都亮了,“這款式真漂亮。”就去詢問那個正在包裝的夥計,“還有嗎,這款式的?”

夥計為難的笑了笑,“真是對不住。我們家的金銀珠寶首飾,有些是有重樣的,有些特別的款式,我們家都隻製作一份。這位夫人挑的這一款,剛剛好,是我們家獨一份的。”言下之意就是說,我們“寶珠閣”的珠寶,是特別的。

那位挑了這一款的夫人,當時聽了眼睛就亮了,有些洋洋得意:“這樣好!若是參加宴會什麼的,就不會和別人家的夫人小姐帶重了首飾。以後我就來你們家買首飾了。”

那夥計殷勤地笑,又說:“這位夫人,我們家不是所有首飾都一個款式一份的。您眼光好極了,一挑,就挑中了我們家這根簪子。但夫人,這種獨一份的首飾,除了給價高,還要您另附一筆特特別費。”又指著簪子柄上的標識,

“夫人,這是我們‘寶珠閣’的商標,將來若是有誰家珠寶行或者金店看中你買的簪子。私底下模仿了去,您大可把這簪子的商標給人看,您這個才是正品。您瞧,別人模仿不來,這裏除了我們‘寶珠閣’的商標,還有這簪子的貨號,您瞧,就是這一串小字。所以說,別人要是模仿,也就隻能模仿一個大概。根本學不來我們‘寶珠閣’的精髓。”

“好!”那夫人一聽,當時就樂了,女人總喜歡世界上的好東西就她自己有,和別人一樣,那別人也是次品,她的才是正品,這種心靈很奇妙,那夫人當下掏了銀票出來:“你說的特別費是多少,我給!買一個正品的頭銜,以後就是遇到別家夫人戴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首飾,我也身子骨挺得直!反倒是那人得氣弱心虛。

你們家不錯,真不錯。”那夫人連誇帶讚的,小廝聽了隻笑著道好:“夫人,您那邊結賬。我們這是櫃台,不收銀錢,那邊有收銀台。”指了指一旁設立的台子,那台子後頭也有個賬房站著。

“收銀台?”那夫人好奇:“剛才就看見那怪台子了,原來叫做收銀台啊。也貼切啊,給銀錢的台子,……誰取得名兒,真是有意思。”說著帶著自家的丫鬟去結賬。

“咦?這是什麼?”那丫鬟把手裏拿到的“紙”給那位夫人。

收銀台後頭的賬房弓著腰解釋:“這是我們店的女東家定的規矩,凡是在我們店裏購買首飾的,全都有票據的,這票據上寫著夫人您何時何日哪個時辰,在幾號櫃台,買了什麼東西,東西的材質,多少重量,貨號,全都寫全了,這上頭蓋了我們小店裏頭大堂的章。一式三份,夫人,您檢查一下東西,要是沒錯兒,這裏簽個字。”當下拿出一個稱銀子重量的小稱來,“夫人,我給您把這根簪子過一下稱。您瞧一下。”

“這倒是新奇。你們店除了首飾款式新穎,連這些都一套一套的。”那夫人樂了,“嗯,倒是挺負責人的。……是簽這裏嗎?”

“對對,沒錯兒,就那裏。”賬房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夫人,這是您的保修卡。您這根簪子,在三個月時間裏,若是髒汙了,可以免費拿到我們小店來洗。要是不小心弄壞了,也可以來補。隻要不是故意弄壞的,我們小店隻手成本費的。”

“啊!”那夫人聽了這“福利”頓時捂住嘴巴,嚇了一跳,“你們‘寶珠閣’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夫人,這張票據和保修卡,您得收好。到時候若是需要修補或者清洗的話,需要帶上票據和保修卡的。”

“知道了。”那夫人原本不在乎這什麼票據和保修卡的,……他們這樣的人家,誰在乎一根簪子啊,但經過賬房一說,那夫人真覺得這東西很重要,不禁起了重視之意,吩咐丫鬟:“仔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