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狠的!”接話的人滿臉感慨之色。
“我讚同她,那些廚子太過分了。當初人家沒名氣,聯手不要臉麵欺負人家,人家忍了。現在人家柳鎮大排檔奪魁了,還想照貓畫虎,再來一次。”那人滿臉欽佩:“虧得那夢娘子敢作敢為,果斷決絕。不然就讓那群人呆頭頂拉屎拉尿了。”
“嗨!不說這個了,估摸著正式的朝廷獎勵明日會下發下來。也會出榜文吧。”
……
這會兒討論起其他是來。
而夢寒月高高興興與其他人回到蘭娘子的小院子。
晚間的時候,她還笑著跟大夥兒敬酒,大概是喝多了些,她借機就說去茅房。
蘭娘子偷偷跟了出來,去茅房找,結果沒找到夢寒月。
後來是在後院兒裏找著人,找到時候,夢寒月坐在小凳子上發呆。
仰著腦袋傻乎乎看天空。
“大妹子,你發啥傻,傻乎乎看……”蘭娘子笑嗬嗬走向夢寒月,邊走邊和她打招呼。等到蘭娘子靠近了夢寒月的時候,才被她一行清淚給嚇得沒聲兒了。
“咋哭了?咋回事?”蘭娘子忙掏出手絹兒給夢寒月擦拭眼淚,結果那眼淚流的更凶,“別別,這咋回事,越擦咋越多。俺咋覺得俺不是給大妹子你擦眼淚的?”
夢寒月沒醉,所以隻能將萬般感受全都吞到肚子裏去。
擦幹眼淚,又笑嘻嘻衝著蘭娘子說道:“蘭姐姐,你擔的啥勞什子的心呐!我這不是高興嘛!這是高興地落淚啊。”蘭娘子還要說道什麼,結果夢寒月一把攬住蘭娘子的肩膀:“走唄,我光喝酒沒吃菜,這會兒肚子餓著呐!”
一聽夢寒月說肚子餓,蘭娘子一咕嚕把自己本來追出來想說的話全都給忘到腦後去了。
這到了桌子,屁股還沒做熱呢!
蘭娘子的院子來人了。
開了門,一瞅!
哎喲,娘呀!這可都是宮中打扮!叫的是怎麼回事兒?
好在開門的是鐵柱,不然換了蘭娘子不得一屁股坐在石板上?
“聖上口諭……”
“李德全?”夢寒月一見那宣旨的老太監一張熟悉的麵孔,……也許是酒喝多了,話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李德全是當今天子的內侍,伺候天子起居的大太監總管!……怎麼樣都輪不到夢寒月這樣的小咖喊他全名。因此,夢寒月話出口後,就立即後悔了。……怎麼就嘴快了?
但結果李德全就是老眼頓在她身上兩眼,就轉開去,居然沒有再有任何的刁難!
“聖上口諭……”李德全宣讀完口諭之後。醜婦呆了……
忙問道:“公公,這個……天兒這麼晚了,民婦聽說宮中是有門禁的,這會兒進不去了吧?”
李德全似笑非笑:“夢娘子不用擔心,雜家是奉了聖上的口諭來接人進宮,自然是與平常不同。”看出夢寒月的狐疑來,李德全手中拂塵一掃:“夢娘子請放心,宮中規矩是嚴謹了些,但,陛下隻是想再嚐一次夢娘子的冰鎮小龍蝦,夢娘子隻管禦膳房做料理就好。”
夢寒月想了想,“那……既然隻是聖上看得起民婦那道冰鎮小龍蝦,小兒就不跟著去了吧。……公公你瞧,天色已晚。”
“聖上口諭,雜家隻是奉命行事。夢娘子莫在為難雜家了。”
無法,夢寒月眉宇之間凝重之色,和平安,也就是已經改名的無憂坐上等候在外麵的轎子。心裏忐忑不安地被抬著去往皇宮。
皇帝想吃她坐的菜,這個還說得通。但是為什麼還要帶上她兒子?
難道是因為賜名的關係?……可這也說不通,理由太牽強了!
……
她一路胡思亂想之下,轎子七轉八轉的,大半個時辰後,停住了。
她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對話。
“去,開門。”隻聽外頭低著聲音交流的李德全命人開門,之後就聽見一聲“吱嘎”門開的聲音。
再之後,又走了好一陣子,轎子才又停住,這一次停住之後,轎子落地了。
隨即外頭傳來李德全熟悉的聲音:“夢娘子,小公子,請下轎吧。”再之後,她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雙巧手給扶住。
夢寒月一驚,隨即想到這是宮中規矩,下轎上轎都有人攙扶。
一隻手虛搭在那隻柔嫩的巧手上,另一隻手抱住平安。
“阿娘,俺自己來。阿娘手受傷了,會疼。”
夢寒月心中一暖,她的兒子慣會疼人。她抱著平安的手就是那個被她自己用力過猛折斷一根食指的手。
這會兒已經包紮過了,基本固定了。